但她的皮膚實在太過嬌嫩,過了這樣久,那處磨痕不僅沒有消,反而更大更殷紅了,掩都掩不住,還是撞進了小郎君的眼中。
小郡主猜到了緣故,但仍一臉奇怪地問向少年:「陸小郎君在看什麼?」
少年垂下眼睛:「我去為你拿銅鏡。」
對著陸雲門端來的銅鏡,小娘子先是露出了回想的樣子,隨後恍然大悟般地向小郎君告狀:「我去抓魚,卻被魚給打了。」
她把一直縮在裘服袖中的雪白手心攤開給少年,露出了那道去抓蛇尾時被磨出的傷。
「它的尾巴打了我的脖子,身上的鱗還刮疼了的我的手,但最後,我還是把它丟到了岸上,讓大鳥把它吃光了。」
少年見過許多傷。
幾乎只用了一眼,他就看了出來,那道傷,並不似抓魚時被魚鱗刮劃而成。
他喉間幾度滾動,最終卻選擇了緘默。
在小心地將她的白狐裘脫下後,他安靜地去取了清水和藥粉,同小娘子坐到榻間,輕而細緻地為她的手心上藥。
淨手,撒藥,又用乾淨的布將傷口裹好。
知道自己沒有瞞過去的小郡主,看著坐在她身旁、明淨美好到不像話的濟楚少年,占有的欲望便又盛了起來。
「我餓了……」
輕軟地說著,她柔柔起了身,趴跪著騎坐到端挺坐著的少年身上,用含咬到濕潤的唇,難耐地碰了碰少年冰涼的嘴角。
她平時是從不會主動親到他的。
少年被她吻著,心卻一點點向下沉墜,眼睛裡的光亮慢慢淡去。
可當她得不到回應、又急到要哭地纏著要他親時,他還是無法自抑地、胸口酸澀著迎了上去。
隨後,親吻發生得順理成章,也因她在他身上不斷的亂動而激烈得理所當然。
不知過了多久,潮濕著眼睛的小郡主停在少年面前喘息。
她如霜如雪的面上,只額間點了梅花花鈿,發上也只插了一枝粉中帶紅的梅花簪,模樣卻嬌艷到了極點。
在這樣美的小娘子身上,便是脖頸上那處受傷的紅痕,也似了一朵雪中梅,因方才的動情而在少年眼底綻得愈發紅艷。
「我好像都沒有吃飽……」
小娘子不滿地輕聲抱怨。
「肯定是你讓我餓了太久了。」
說著,她用指尖稍稍用力地碰了碰頸間的那處紅痕,它一瞬便暈開得更艷了。
眼中粘稠水澤還未消去的少年,輕輕握住她蹭在紅痕上的手指,竭力地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不要總去碰傷。我去為你拿藥,抹上後,很快就會好。」
「我不要。」
小娘子慢慢地說。
「它很好看,很像被郎君寵愛後肌膚會留下的花痕。我一直很想要,可陸小郎君都沒有給。好容易有了相像的,我不要它消失。」
說著,她用被他握住的指尖,反碰向少年的手指,徐徐地、輕輕地蹭:「除非,陸小郎君也那樣寵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