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盧梧枝的神色卻是連連變都沒變。
這些話,這種語氣,他已經聽過了無數遍,麻木到連噁心的感覺都已經沒有了。
哀傷過後,崔姚心灰意冷般地嘆了聲:「對你,我已經什麼都不求,只求你不要出門,不要離開你的院子,至少,不要與到我們一家再有接觸。可那日,你明知你長嫂有孕,卻還要故意到她的面前煞害於她。你可知從那以後、她為了保住腹中,受了多少煎苦?」
崔姚聲不高,語氣也並不重,淡淡地,卻問出了誅心之言:「盧梧枝,你究竟還要將我的一家禍害成何樣才肯罷休?」
盧梧枝沉默地,咬住了後牙。
崔姚口中的那日,是一個月前,崔姚的父親過壽,要接她回崔家小住幾日,崔姚想著小崔氏有孕已滿三月,便將同樣出身清河崔氏的她也帶上了路。
聽到這件事後,盧梧枝才在佘媽媽的傳話下去了祖母屋中。
可誰知小崔氏在途中身子不適,坐上馬車後沒不久便小腹墜墜,同時還吐得厲害,不得不在稟了崔姚後、半路獨自帶著下人折回來。
她不想驚動人,悄悄回了府,但又想著沒有告知祖母、怕顯得沒規矩,便又強撐著起身、去了老祖宗的院子,結果就這樣迎面見到了正在院子裡陪老祖宗飼弄花草的盧梧枝。
回屋後,她下腹痛楚加重,忍到不得不叫人時,才發現已經見了紅。
這事無論如何也算不上是盧梧枝明知長嫂有孕卻還要前去煞她。
但三人成虎。
因為他身上頂著的災星的罪名,所以長房幾人的一切不順遂,便都是他的錯。傳來傳去,事情的來龍去脈反倒不重要了。
「你祖母在病好些後,見你規矩全無,便怪我對你疏於管教。天地可鑑,我只是心疼你小小年紀便不得自在,不忍再對你多加約束。可不曾想,你行下的事,竟是一樁比一樁……」
崔姚仿佛失望得有些說不下去。
歇了片刻,她才繼續道:「昨晚今日,看你長嫂遭受如此大罪,我便已在心中後悔以往對你的放縱,而今晚……」
她停了一瞬,向他質問:「今晚,你去了何處?」
接著,她也沒有等他的回答,聲音兀自重了起來:「佛門聖潔地,行那腌臢事。我們范陽盧氏的門風,竟叫你墮了個乾淨。」
盧梧枝眯了眯眼睛:「我聽不懂母親在說什麼。」
崔姚並不同他多說,音調平平:「將東西拿給九郎君看。」
「九郎君。」
崔姚身旁的一名陪房媽媽應聲走出,將手中物遠遠呈到盧梧枝面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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