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些話。
陸扶光這兩日天天都聽,已經聽煩了。
「章太醫令還說,若想要眼疾快些好,需心舒氣暢,愉悅無郁。」
她的指尖在那帔子上又纏了一道,將小郎君拉得更近,然後突然傾身摟住他的脖子,下頜壓在了他的頸窩,整個人的重量便全落在了陸雲門的身上。
手中的花枝扔在了地上,少年伸手抱住了壓過來的小郡主,被她髮髻上那朵碩大的粉紫牡丹輕軟地蹭過耳尖。
「因為你總是用章太醫令的話做推脫,不肯好好陪我,以致我鬱鬱寡歡,病才好得這樣慢。」
小郡主說著,用小尖牙剝開了一片少年的衣領,在他的後頸上慢慢咬了一口,逐漸加著力道,「陸雲門,你罪大惡極。」
少年任著她齧咬,只是在她用力時,他不自覺地,也將她抱得更緊了。
等咬夠了,知道此事尚不可能在陸小郎君這兒得逞的小郡主暫時偃旗息鼓。
她聞著已經同她身上有著一樣鵝梨甜香氣的小郎君,故意同他抱怨:「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的心。我要眼睛好得那麼快做什麼?看不見有看不見的有趣之處,反正有你在,我一點都不害怕。」
她停了停,又不經意般地同他說起甜言蜜語了:「除了看不見你,我沒覺得有什麼不方便。」
她邊說邊又在少年的頸間動了動,卻突然「呀」了一聲。是她鬢邊綠金蟬寶粟的一根微有曲彎的金粟細足勾在了少年的發上。
小郎君抬手想要解開,見陸扶光已經在做,便將手垂下,扶她坐得更穩些,輕輕同她說話:「之前不是說這寶鈿上的金絲彎折,容易刮到頭髮,因此放進匣底了嗎?」
「所以就說你不明白。容易勾住東西也有容易勾住東西的有趣之處,就像看不見也有看不見的有趣之處……」
小郡主念經一般口齒清晰地地說著,指尖輕巧地翻了幾下,就將那昨日在阿細夫人面前怎麼摘不下的寶粟取下了。
接著,她坐起身,讓少年給她梳理碎發。
但不過交睫的工夫,她就又捏著那寶粟,低聲開口道:「其實,是我捨不得將它壓到匣底。這是臨清王送給我的,他送來的那一箱子的寶石首飾里,我最喜歡的就是這個,總是隨身帶著。」
她低頭在寶粟上摸了摸,似乎真有珍愛之意,「所以,陸雲門,你能不能幫我把它修好?」
少年遲了遲,還是伸出了手。
寶粟被小郡主捏著,慢慢放到少年向上張開的手心。
可它剛碰到少年的皮膚,眼看就要落下,小郡主卻將它勾回了自己的掌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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