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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淡曙」,則的確上當了。
她就算對扶光郡主的許多經歷了如指掌,可比起從別人那兒聽說的,她更信的,一定是她親眼見到的。
她面前的小郡主,是奸詐狡猾、是滿腹心計,與她所想的極為相似。可這位小貴人的心卻並不如她此前以為的沉穩,驕橫恣肆、所以破綻百出。
驕兵必敗。
傲慢到失了謹慎心的人,是最好對付的。
於是她說著曾祖母急病的謊話告假離開了園子,冷靜地看著陸扶光的人在大勢已去的崖邊寺放了火。
她不知道,從她離開園子的那一刻,她在外面的行蹤,就幾乎算是都發生小郡主的眼皮底下。
自從得知她專門雇了船、船蒙黑布成日拴在渡口卻一直沒有離開,小郡主就已經開始隨身戴著能將白鷂引去的香珠了。
那香珠有時鑲於臂釧,有時嵌在簪首。而她被擄走的那一日,香珠就混在她頸上貫串而成的赤色香瓔里。
每日把它們戴上時,她都真心期盼著那個「淡曙」別叫她失望。她可是「因為滅了崖邊寺而得意忘形地鬆懈了許多」了。但這分寸並不好拿捏,一旦鬆懈得過了頭,就會被人看出蹊蹺。
所以,她盼著「淡曙」最好快些動手將她劫到身邊,最好能馬上就把她帶到她的巢穴,讓她好好地看清、讓她找了這麼久的幕後勢力到底是什麼牛鬼蛇神。
只是,她沒想到,她等來的,會是瞿玄青。
因為是瞿玄青,所以許多事的發展,就完全不一樣了。原以為勝券在握的一場……連仗都算不上的、本該由她隨意屠殺的局,卻讓她這麼狼狽。
她因此恨極了瞿玄青。
她讓她流了那麼多血,受了那麼多傷,她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
她當然要報復。
而對瞿玄青那種人最好的報復,不就是讓她的欣喜戛然而止、不明不白、疑團滿腹不得解地死去嗎?
她一個字都不要同瞿玄青說,一個眼神都不要給瞿玄青看。
她就是要那個自以為看穿了她一切的的瞿氏明珠直到氣絕都不可置信地睜大她的眼睛 、不甘又惑然地想要求得一個真相!
瞿玄青根本就不明白她。
真相是什麼才不重要。
她是誰、她姓不姓陸、她叫不叫陸扶光從來都無所謂。
只要她贏了,她想要什麼是真相,什麼就是真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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