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別讓它再跑了。」
陳書玉抓住他的手大喊,林洛洛「哼」地一聲扭頭牽著趙安柏的手走了。
「你怎麼過來了?」
趙安柏扶她上了紅馬,笑道:「你和玉兒跑著跑著不見了,我們過來看看。」
林洛洛坐在馬上笑了,「我們兩個大活人還能跑丟了嗎?」
說完揚起鞭子一抽,調轉馬頭往草原中心沖了出去,趙安柏回到自己的馬上,跟著駕馬追了上去。
一行人在城外縱馬遊玩了一天,趕在關城門前進了城。
林飛任著西境大軍的副將,進了城後就獨自往營地去了。幾名士兵護衛林洛洛三人回到住所後也各自歸營。
他們來到西境已經一年多了,住在原先韓先生教書的小院子裡。趙安柏每日以教書為業,閒來便陪著林洛洛四處遊玩。
一年前那場激變,太子、曹貴妃、榮王等勢力通通覆滅,在暗中潛伏多年的景王登上了皇位,朝中經歷了幾場血洗,如今總算安寧了下來。
但趙安柏卻在景王給他論功行賞的時候辭去了官職,所有賞賜一概不受,唯獨請求准他帶妻子林洛洛離京。
景王一再下旨,他一再推辭。
榮王除掉曹相、削弱崔家,太后打壓曹氏,曹氏除掉皇帝,榮王除掉太子,最後景王除掉榮王,雖然不是每一步都走得完美,但這局復仇的棋最後結果基本與預想一致,除了他自己在最後關頭被景王軟禁,除了林洛洛在最後一刻被昭陽一劍刺中。
為了確保裴儀和林飛的西境大軍真正聽命於他,也為了迫使林洛洛徹底豁出去推動榮王起兵與太子相爭,景王將他軟禁了,這一切最終導致了林洛洛命懸一線。
這是他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的事情,也是他無論如何不能接受景王封賞的原因。
終究是他太過天真太過輕斷,朝堂這樣的局,一旦入了,不死如何能夠脫身。
即便今日已經一身布衣不問朝政,住所外行動時遍布的探子仍在提醒他,他們並未徹底脫身。
好在他現在已經身無長物,不必時刻擔心懷璧其罪。
「大少爺,裴將軍命人送了信來。」
晚飯後,陳書玉自回房歇息去了,趙安柏和林洛洛在內院樹下乘涼。
白羽遞上書信後仍退了出去,趙安柏拿著信進了書房。
「裴大哥信里說什麼了?」林洛洛拿著一串葡萄跟了進來。
趙安柏拿著信的手微微發抖,半晌方從信中抬頭來看林洛洛。
「怎麼了?」林洛洛緊張地將手中的葡萄放在桌上,伸手去拿信,趙安柏卻將信收了回去。
林洛洛詫異地望著他,猶疑著道:「是京城出事了嗎?」
「不是。」趙安柏輕輕搖頭,盯著林洛洛有些猶疑不決。
「那是怎麼了,你不要嚇我。」林洛洛著急起來,經歷過趙安柏失蹤之後,她現在對於朝廷的事情十分敏感。
「沒事,你不要急。」趙安柏握著她的手安撫她,頓了頓,才道:「裴大哥說找到失魂水的解藥方子了。」
「真的嗎?太好了!」林洛洛頓時喜不自禁,從趙安柏手中搶過信讀了一遍又一遍,嘴裡念念有詞,「太好了,太好了!」
「洛洛,大夫說你的身體太弱了,不能……」
「柏哥哥,你不希望我恢復記憶嗎?」林洛洛不解地看著他。
「希望,我當然希望,可是你現在身體太虛弱了,我怕你想起以前的事情,經受不住打擊。」
趙安柏腦海里回想起林家剛出事時她崩潰的情形,無論如何他不想看她再經歷一次,更何況她的身體因為那一記劍傷虛弱至今。
「可是,我不想忘記爹娘他們,我想把他們記起來。」
趙安柏將她摟進懷裡,柔聲勸慰:「我記得他們的樣子,我可以將他們畫下來給你看,我和阿飛可以給你講以前的事情,我們都沒有忘記他們,你也不會的。」
「可是那不一樣。」
「我知道,但是你也要顧念你自己的身體,對不對?你若是因此出了什麼事,岳父岳母他們在天之靈肯定會怪我沒有照顧好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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