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在夢裡,我從沒有主動招惹過你,可卻還是一步步的跟你交鋒,沒有擺脫被你噁心的命運。」
「所以夢醒發現真的有這個人,就找到目標,把怒氣釋放出來了?」
童霜玉:「嗯。」
「你倒是一點也不掩飾。」林琬瓔笑盈盈的道,「冒昧問一句,在你那個夢裡,我是不是贏了你?」
童霜玉沒應。
林琬瓔的表情更加開心:「那看來是贏了,要不然你也不會這麼討厭我。」
「可是,無論怎樣,歸根結底那也只是一個夢罷了,因為一個夢而生出殺死一個人的想法,你難道不覺得荒謬嗎?」
「我驗證過。」童霜玉說,「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與我夢中所見,幾乎無差。」
「所以便要因為一己的看法去否定掉一個人的全部嗎?」林琬瓔又夾起一塊油餅,「你是這樣的人嗎,童霜玉?」
「……」童霜玉沉默了一瞬,「你說得對,若是尋常的我,並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甚至於會制定更加嚴謹縝密的計劃,去驗證,去確定。」
「我不會輕易出手,但若是確定了,便要務求一擊必中。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我似乎並沒有往常的冷靜,在看到你的一瞬間……」
「便好像被什麼東西主導,操縱了意志,使得心底的厭惡與殺意暴漲,整個人好似被情緒所裹挾?」
「不。」這話讓童霜玉微微停頓,掀眸向對面看去,「我沒有被什麼裹挾,我只是遵從了那一瞬心底生出的想法。」
「在看到你的那一瞬,我便意識到,如果不解決你,我確然會如那夢中一般生出很多麻煩——現在看來,想法正確。」
「我確實該殺你,如今只是後悔,當初把你扔下太歲淵後便沒再管,讓你得以逃出生天。」
「聽起來你真的很想殺我啊。」林琬瓔垂頭,語氣有些頹喪,「還以為能夠憑藉著口頭的語言改變你想法呢。」
童霜玉看著她將額頭抵在桌沿上,「所以,吃完了?」
「沒有。」林琬瓔將頭抬起來,夾起盤子裡最後一塊油餅,往裡面卷了些鹹菜,就著熱湯吞咽下去,「先在才算是吃完。」
話音剛剛落下,童霜玉周遭的氣息便猛然迸發,化作鋒利刃狀,襲向林琬瓔。
林琬瓔暗罵了一句,反身躍起,離開身下的位置。
靈氣所凝的鋒刃將板凳撞翻,碎掉一隻碗盞。
「喂!」林琬瓔閃身躲出草棚的範圍,「打壞了人家的東西,可是要賠的!」
童霜玉不言,只往桌上甩了一枚金銖,便追出去。
相較於正面對抗,林琬瓔顯然更適應於快速的遊走,亦不知曉用了什麼辦法,竟能夠同童霜玉抗衡,正面接下數擊。
兩人邊打邊走,林琬瓔向著密林的更深處而去,全然不顧擦飛過耳邊的靈氣鋒刃。
而童霜玉更是無所顧忌,出手便是全力,招招往性命相系處招呼。
刃尖切斷少女的髮絲,擦著面頰堪堪而過。
「童霜玉!」林琬瓔回身側首,避過她的靈氣,整個林中盤旋著少女近乎猖狂的笑聲,「你在夢裡就曾經對上我,現實中又交鋒數次,就沒有想過,為什麼次次碾壓,卻始終贏不了我嗎?」
為什麼。
童霜玉手上動作不停。
為什麼,她當然想過。
這世間律法規則約束眾生性命,仙門魔域妖谷,各有其「律」,觸之即死。
那麼若要讓人不死呢?
若有那麼一條「律」,專門護持著某個人的性命,無論順境逆境,都保她的安平,維持著她「不死」呢?
她不是沒有想過。
她只是不敢信而已。
她只能將那些當做出乎意料的好運氣……
「律」為天道,怎會有私!
黑色的魔刃於指尖凝結,數百道同時顯形,在一瞬間向著林琬瓔的周遭奔襲過去,封死所有躲藏和退避的死角。
童霜玉催逼力量,一瞬激發到最大,喉間噴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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