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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说任桥一直都是个很会心疼别人的人嘛,看着胡悦喜萎靡不振,随时要摔下去的样子,自是担心的不得了。
胡悦喜一见到任桥,那像是见到了亲人,委委屈屈地跌坐在了地上,将枕头往旁边一扔,嚎啕大哭:“桥桥,我拿的分明是翠菊啊,为什么会变成曼陀罗啊!”
靳半薇也从柜台那起了身,她紧跟着任桥到了胡悦喜身边,看了眼那被她扔下的枕头,那枕头上绣着黑色曼陀罗,原本该柔软的枕头,如今已经是硬邦邦的像块石头,那是枕头上灵力消散干净的证明。
胡悦喜上次也是这样抱着枕头过来骂冷姒清没人性,坑害她的,最后那个枕头还被胡悦喜砸碎了解恨。
这又是哪里来的新枕头?
她记得冷姒清这次没有分给胡悦喜枕头。
很快,胡悦喜就给靳半薇答疑解惑了。
冷姒清上一批枕头那是硬塞给了胡悦喜,这一批有好梦的枕头偏偏就没有分到胡悦喜手里,胡悦喜对上次的梦还耿耿于怀呢,想着弥补一下自己,所以她趁着冷姒清不在,抱走了一个绣着翠菊的枕头,还留下了一根金条,结果没有想到她再次从噩梦里惊醒,然后就发现这破枕头上的翠菊变成了黑色曼陀罗。
两次过于真实的噩梦体验让胡悦喜都有心理阴影了,她抱着枕头哭了许久,店铺是没有心思管了,一路哭着到了关和堂诉苦。
靳半薇听明白了,也听懂了,她虽然很同情胡悦喜,但她还是得说:“胡姐姐,你这是偷。”
胡悦喜不满:“我给钱了!金条放在她柜台了!”
任桥也听明白了,虽然很同情胡悦喜的遭遇,但胡悦喜这看着像是自找的痛苦。
她替胡悦喜倒了杯水:“可是姒清大人都不在店里。”
胡悦喜咕咚咕咚饮下了水,原本都止住了的眼泪,再次充盈了起来,她就那般毫无形象地坐在关和堂地上放声悲泣,偶尔用尖牙咬着那枕头撒气。
嗯,胡悦喜自从那次被烧了狐狸毛以后,好像就不太在意她漂亮狐狸的形象了。
靳半薇也不管她,横竖现在店里没有客人。
她回到了柜台那边继续给任桥叠小兔子玩,任桥坐回柜台摸着那小兔子,偶尔会起来给胡悦喜倒上一杯水。
任桥这哪里是担心胡悦喜,她这看着像是生怕胡悦喜的眼泪续不上了。
关季月带着关雪回来的时候,关雪手里提着十来杯水果茶,怀里还抱着个箱子,里面是给任桥买的冰激凌,小心翼翼用妖力护着在,关季月就更为夸张了,她手里举着各种水果都是不太好放进背包里挤压的东西,一袋又一袋,还没迈进来门呢,就听到胡悦喜鬼哭狼嚎的声音。
关季月非常嫌弃地紧簇眉心,踏进了关和堂,一眼就看到了那哭的声音都哑了的狐狸:“她怎么了?”
靳半薇见她们回来,连忙起身过来接东西,随口接着一句:“在梦里被捅死六次了。”
关雪将怀里抱着的箱子递给了任桥:“桥桥,你爱吃的冰激凌。”
“我来吧。”任桥刚刚沾手,靳半薇就将箱子一块抱了过去,从里面拿出一盒递给了任桥,便跟关季月一同抱着那些东西往后院走。
她们都对关雪的购物欲习以为常,动作也十分熟练。
关季月并排跟她走着,嘴里在问:“冷姒清又给她枕头了?”
靳半薇诚实地摇摇头:“不,这次是她自己去拿的。”
她将胡悦喜偷枕头的事告诉了关季月,关季月面色一僵:“活该。”
关季月是不同情胡悦喜的,但关雪还是很同情胡悦喜的。
在关季月她们离开以后,关雪蹲在了胡悦喜跟前,拿着纸巾给胡悦喜胡乱擦了擦眼泪:“小狐狸,你怎么哭得这么可怜啊,快喝点水果茶吧,喝完就不哭了。”
关雪递给了胡悦喜一杯水果茶,顺手递给了任桥一杯。
胡悦喜接过水果茶喝了两口,眼泪愈发止不住:“花花,我好可怜,我在梦里被杀了六次,整整六次!”
她气得不行,再次抓了抓那邦硬的枕头,只是尖锐的狐狸爪非但不能抓碎枕头,反而是断了两根,更是疼得她放声大叫。
冷姒清的枕头普通力量是没有办法销毁的,不过她会在失效以后的三天内自动消散,上次胡悦喜能砸碎枕头,还是因为动用了妖力,这次直接抓,指甲都崩坏了。
她更委屈了,关雪还想哄着她两句,那去后院放东西的关季月和靳半薇已经回来了。
“姑姑,别管她,她是自作孽。”
关雪很听关季月话的。
她常说身为一个不太聪明的花花,要在短时间里变得很聪明,那就要学会听聪明人讲话,所以她一直都很听信别人的话,无论是当初忽悠她的胡悦喜,还是关季月任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