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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季月并不好奇里面的东西,倒是佛灵主动说有一半的箱子里都是黄金和上等珠宝。
她说殷姝年轻时候最爱财了,而且敛财十分有一套,所以发个新年红包而已,肯定是发不穷殷姝的。
关季月并不缺钱,她主要是郁闷那些妖物为了个红包,一个个连脸都不要了。
靳半薇听闻有一半的箱子都是黄金和珠宝店的时候,抓着任桥郁闷地道了句:“任千菁她们要是知道你有这么多钱,可能也就不会骗姐姐出山了。”
她也知道任千菁和白筱竹当初骗着裕离离开深山是因为两箱黄金,但她觉得靳半薇想法不对,贪婪的人永远贪婪,在发现任桥身怀巨款以后,她们只会在贪图那两箱黄金的同时,将罪恶的手一同伸向裕离的宝贝。
所求,永无止境。
困得要命。
殷姝和佛灵说今天她两夜晚工作,所以她两还在休息,在等着夜色降临,
关季月朝关和堂外望了眼,冬日难得出现的太阳,温暖和煦。
这天色太好了,距离太阳落山不知还要过多久,她还得再等等,等着夜色降临,各家店铺要开始工作了,她就去把关雪接回来。
她不是没有想过去陪关雪打牌,起码可以同进同出,但关季月会被动地算牌,脑子一转就明白了各家手里的牌况,加上她坐在关雪边上,关雪会一直问她该怎么打,这和作弊没有分别。
胡悦喜她们就不让她陪着关雪了,甚至就差在门口挂上关季月勿入的牌子了。
胡悦喜她们原本还抓着任桥和靳半薇去凑过数,只是打了两天,胡悦喜她们就发现靳半薇眼睛有问题了,靳半薇都不用算,她的眼睛可以看破一桌的牌,这甚至不是纸扎师的手段,而是眼睛自带的优势,只要她集中精力在牌局,会很被动地将她们每个人的牌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靳半薇也被扫出了牌局。
任桥可不是关雪,有了好玩的就忘了情,靳半薇不玩,她也就不玩了。
至于佛灵和殷姝根本就不在她们牌搭子考虑范围内,按着胡悦喜的说辞就是找佛灵打牌,那都不如找冷姒清打牌,虽然经受过佛光普照会让妖物得到赐福,并且少修炼几年,但本质上佛灵是天克她们这些妖物的,威压太重了,跟她一桌打牌,谁敢赢她的钱啊。
所以一个家六口人,居然只有关雪一个能够跟她们玩牌。
关季月坐在柜台,看着那点箱子还要牵着手的两个人,幽幽地叹了口气。
羡慕,但她不说。
她可是个疼姑姑的好小孩,怎么能扫姑姑兴呢。
其实任桥可以照顾一下她这个已经半天没有见到姑姑的可怜人,如果是任桥过去接的话,关雪会立刻从牌桌上下来的,然后一蹦三跳地跟着任桥回来,完全没有被扫兴的感觉,那种感觉像是幼儿园小朋友看到提前来接她放学的家长,没有不悦,唯有高兴。
靳半薇委婉地问询过她两次觉不觉得关雪像宠物。
不怪靳半薇冒犯,就连关季月自己都觉得关雪在任桥跟前像只听话的小宠物,这也没办法,谁让任桥身上有鹤缇的气息呢,甚至是由那幅画而生的,这注定了她们的缘分。
关季月该怨谁呢,总不能怨她先祖养了这盆花。
她先祖要不养这盆花,她现在就连老婆都没有了,虽然她现在沉默无言地在看人家妻妻甜甜蜜蜜,但她心里明白自己是有老婆的,跟真的单身人还是有区别的。
起码,有个想头。
——
虽然关季月没有张口,但那一声声的叹气声传到了耳边,靳半薇牵着任桥背对着关季月,憋笑憋得难受。
她知道关季月为什么叹气,任桥也知道。
任桥刻意是压低了点声音:“小靳,我们去帮季月把雪儿姐姐接回来吧。”
自从关雪被胡悦喜她们拉去凑数,迷上牌局以后,关季月就活像个怨妇,这要是别人惹了她,早早地就一张紫雷符轰过去了,只是关雪爱玩,想玩,她就没了办法,总不能威胁胡悦喜她们别带关雪玩,关雪要是发现自己被排除在外,那怕是要难受死了。
关雪思考问题都比较单线条,她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只有喜欢和不喜欢。
她喜欢玩,所以她就去玩了,也没有故意冷落关季月,是关季月有怨气不跟她说的,她要是跟关雪说少玩点,多在家陪陪她,关雪不见得不答应。
可关季月是有点别扭的人,她憋了许久只憋出来一句要带关雪出去玩。
近些日子,到处都在飘雪,正是百花凋零的季节,关雪是山茶花,虽然不至于冬眠,但她也有点畏寒,听到关季月邀请她出去玩,委委屈屈地跟任桥控诉了关季月好久,说什么关季月分明知道降温了,分明知道她畏寒,还假意邀请她出门,关季月就算要一个人出门,她也不会拦着她,关季月非要说出这样的话来引诱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