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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自己给自己记上一功, 不然总觉得她这种惩罚自己的方式有点缺心眼了。
仲岁刚开始也没有想演那么久,只是浮喜升职到了正阴官位, 大家都是同事也不太合适闹得太过于难看了, 再说浮喜除了骗她这件事, 在阳街几千年也算尽职尽责,阎桃都说浮喜并非是个废物。
浮喜事业心很重, 几百年都难得找她一次, 她就更不会找浮喜了,偶尔听两句刻意编造的谎言也可以为这枯燥的阴官生涯创造几分乐趣。
她知道阎桃她们都觉得她瞎, 她笨,不过别人怎么看她,她从来都是不在意的。
横竖山岁是明白她的。
但让仲岁万万没想到的是浮喜居然敢当叛徒,关家前脚被灭,她后脚就失踪,这不是叛徒是什么, 当然刚开始的时候她对浮喜是有两分幻想的,这份幻想并非是她情深义重, 而是她和山岁是浮喜入冥府的引荐人, 浮喜突然出问题, 那岂不是还得连累她和山岁。
她倒是不在意自己,她怎样都是活该,谁让她当年眼瞎呢,但对于山岁来说并不公平,她当然知道山岁帮着浮喜求情都是看着她的面子,虽然阎桃没有要追究连带责任的意思,但传出去也不好听。
山岁不是她,山岁名声在冥府数一数二的好,可不能被她连累。
而且,不承认的又不只有她,阎桃自己都是不承认的呢,阎桃觉得冥府出叛徒的事太过于丢人,加上一直没有找到浮喜,一直都没有直面叛徒的事,但其实她们心里也清楚八九不离十。
不过这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冥府才会大大方方地承认这件事。
白无常就是话多,非得在那节骨眼惹她。
她到处找浮喜,加上骤然翻了十倍的工作量本就够烦了,回到冥府还得听白无常跟她手底下几个阴差说三道四,仲岁当然不可能有好脾气。
仲岁是有事找沉渊的,但沉渊不在,殿中只剩下值班的白无常,还有几个过来跟她汇报工作的阴差。
白无常声音很响,不偏不倚就那么落在了她耳朵边:“呵呵,浮喜嘛,听说当初还是山岁姐姐力保进来的,山岁姐姐平时那么聪慧的人居然也有看走眼的人,浮喜当了叛徒,山岁姐姐不会也跟着当叛徒吧,那可是不太好的,毕竟我还是很喜欢山岁姐姐的。”
“不过浮喜好像跟仲岁大人关系匪浅,要跟着她叛出冥府也该是仲岁大人吧!那倒是没事的,毕竟仲岁大人平时就不太管我们,手底下的阴差还怕她,等着她离开冥府,下面的阴差说不定得放烟花庆祝!”
她们来得比浮喜还晚,自然不会知道当日的具体纠葛。
冥府那些正阴官虽然看着都不正经,但很团结,基本上很少将这种事往后来人耳朵里说,当然冷姒清是知道的,因为冷姒清总有本事从阎桃口里敲出些八卦来,沉渊常说阎桃命犯孟婆,仲岁也赞同。
仲岁在外面听着,白无常还在里面说着,殷妙胆战心惊地提醒她一句:“白姐,这种话可不敢乱说的,冥府出叛徒可不是什么好事。”
白无常并不在意,她也只是随口说说玩笑话:“我不过是在这说说,这冥府的日子多无聊,开开玩笑还不让了嘛。”
她说玩笑话不要紧,偏偏是这玩笑话被仲岁听见了。
仲岁是个什么脾气,哪里能忍着她。
她要是单说浮喜是叛徒了也就算了,毕竟这种事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虽然仲岁死不承认,尚存幻想,但在内心深处已经明白浮喜大概没得洗了,可白无常还说了仲岁和山岁!
冥府就算再出十个叛徒,也不可能有她和山岁。
她们可是阎桃养大的。
仲岁虽然老跟阎桃作对,还发脾气到挤兑阎桃,但那更像是个叛逆女儿对老母亲的折磨,说归说,闹归闹,感情还是在的。山岁就更不用说了,整个冥府要是挑最听阎桃话的人,山岁就是第一名。
仲岁是冲进去的,一把扯过了白无常的脑袋,几乎将她脑袋从身子上卸了下来:“谁踏马是叛徒,你说谁踏马是叛徒!”
她突然出现吓了白无常一跳,也吓了那些阴差一跳。
那些阴差能够接触最多的阴官除了四大勾魂使者就是日夜游神,但仲岁脾气太差,她们平时就很怕,碰上她发火就更害怕了。
不过眼看着白无常脑袋都要被扯断了,殷妙大着胆子开了口:“仲岁大人,你冷静一点,我们只是在说浮喜……”
仲岁可不是要听解释的,她将白无常的脑袋身子分了家,用危险至极的目光盯着她:“小白,你踏马说谁是叛徒呢!”
白无常气得要命,她一遍将身体凑近脑袋,一遍骂着仲岁:“我话又没说错,浮喜不本来就是叛徒!仲岁大人,虽然你职位比我高,但你扯断我脑袋是不是太过分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