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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穿着黑丝的腿在眼前晃了又晃,捏着粉笔的手在她眼前挥了又挥,山岁终于是回过了神,她盯着那若隐若现的曲线,颇为震惊地说:“长姐,你这是制服诱惑?”
仲岁踩着高跟被她这么一说,差点脚下不稳就那么摔下去。
她这新鲜装备还是跑去阴街,在百涟的带领下购置的,百涟信誓旦旦地跟她保证的,说是阳间的老师都这么穿的,她信了,她买了,然后她穿了,但百涟要不要过来听听这一向老实的山岁在这身衣服的逼迫下说出了什么话!
究竟是百涟不靠谱,还是山岁有问题。
如果让仲岁在这两者选,她肯定选前者。
可山岁眼睛总在看她腿,这叫什么事,仲岁将黑板举得离山岁更近了一点,然后用力敲了敲黑板:“山岁,你能不能看这里?姐穿成这样是要给你上课!”
山岁更加迷茫了:“上,上什么课?”
提到这个仲岁就又气上了,她用力捏着黑板:“我踏马……我上次跟靳半薇她们交谈的时候,发现你对我有些误会,所以我决定逐字逐句教你清楚地认知一下我的话……”
仲岁带着怨气在黑板上写下了浮喜的名字,山岁看着浮喜的名字,眼神黯淡了几分:“长姐,浮喜已经消散了。”
仲岁没有转头,她也没有看到山岁眼底的黯然,她自顾自往后写,不仅写了浮喜的名字,还有白无常,殷妙一等人。
她一边写,一边说:“我知道啊,我踏马是看着她被关季月弄死的啊,你别说死得还挺惨的,不过这也是她的报应,但关家那小姑娘年纪不大,人还是蛮狠的。”
仲岁的语气与预料中不太一样,她看着好像并不痛苦,其实山岁不知道那天仲岁她们在阳间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最后的结果是浮喜消散了,听到仲岁是眼睁睁看着浮喜被弄死的就更为震惊了,在她的认知里,仲岁一直都很爱浮喜的,可谁会看着心爱人死在眼前无动于衷啊。
她小声问道:“长姐,你不难过啊?”
仲岁握着粉笔的指尖一顿,猛地回过头:“山岁,我踏马为叛徒难过什么,在你心里我就这么缺心眼!你果然对我有误会!”
她捏着粉笔,用力圈起来白无常和浮喜的名字:“我那天是想告诉你,我打小白是因为小白说我两很有可能跟着浮喜一块叛逃,我刚起个头,你就说你明白了,你明白到在外面跟小白她们一块造我谣,说我对浮喜情根深种,至今不承认她是叛徒?姐平时对你很差吗?你这么造姐的谣。”
仲岁说她是在造谣,也就是说她压根没有那么喜欢浮喜?
山岁还真不知道白无常那天遭殃的原因还有她说了仲岁和她的部分,她只以为仲岁是不高兴白无常说了浮喜是叛徒。
仲岁解释的话听在耳边,心底竟是竟有一点点高兴,这些年她常常会难过的,可事实是她好像是理解错了仲岁想说的话。
“山岁,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仲岁逼到眼前的时候,山岁被那职业套装框住,显出的曲线晃了晃眼睛:“长姐,我发现你穿这个挺好看的。”
“别转移话题,姐什么时候不好看。”
仲岁想要将话题拉回正轨,可山岁居然是盯着她很认真地在回答:“都好看的。”
该不该说,山岁这会儿看着有点呆。
百涟这给她挑的衣服有谱没谱,怎么课才刚开始上,山岁看着快变成小傻子了,就没有一句是在重点上的,而且她老盯着她腿看嘛,这黑丝就这么好看?
好看,依着她妹妹的身份也不该这么看吧。
等等,妹妹看姐姐应该是个什么眼神来着。
仲岁认真回忆,眼神没想起来,居然是将浮喜那天说的话想了起来:“你拿人家当妹妹,人家拿你当姐姐吗?”
她这想着,想着居然还将那天参与她跟浮喜争吵的靳半薇想了起来。
仲岁也服气自己的,想了一圈,重点是一点也没有想起来,不相干的事情倒是想了许多,只是回忆的越多,仲岁就越心惊,别说,山岁这会儿看她的眼神跟靳半薇那盯任桥的眼神还挺像,但人家靳半薇和任桥是什么关系,那可是妻妻两,她和山岁什么关系,那可是姐妹两,这能一样吗?这肯定是不一样的。
不过浮喜那话再想起的时候,感觉就变了。
不拿她当姐姐,还能当什么?当爱人?
她又不是山岁,她肯定是有什么就问什么的。
仲岁扔下了黑板和粉笔,眼睛死死地盯住山岁:“山岁,姐踏马突然想到……你踏马……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山岁一愣:“长姐,冥王大人跟你说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