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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湘影从仲岁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很是惊讶:“为什么?”
她不应该问她为什么的,应该问问她自己。
仲岁的脾气碰碰就炸,更何况冷湘影还一直在问,要不是答应过山岁不跟同事动手,她现在就挖开冷湘影脑袋看看里面装得是不是全是水:“冷湘影,你踏马真是笨的可以!”
她不过骂了声,那熟悉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跟前:“仲岁,你凶她做什么?”
仲岁觉得沉渊说的不对,这哪里是阎桃命里犯孟婆劫,她也犯,她这刚看到冷姒清头就已经开始疼了,冷姒清前些日子连个枕头都不卖给她,她刚刚还在帮冷姒清说话,冷姒清这会儿还冷漠她。
很少见的,冷姒清的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
她现在大概是知道冷姒清那会儿为什么骂她负心汉了,但不是还有句话是不知者无罪,她又不知道山岁喜欢她,不过让妹妹难过好多年,那就是她不好,只当冷姒清骂的对了。
仲岁嘴唇微微蠕动,到底还是没有说话,她也不是怕冷姒清,她只是不太适应冷的这样彻底的冷姒清。
只是心里在一遍遍骂着,这都叫什么事!
她并不意外冷姒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她刚刚就感受到冷姒清的气息了。
冷姒清当然会出现的,自从发现冷湘影不太敢找她以后,冷姒清就在那彼岸花上做了手脚,只要冷湘影受伤,她都能感知到,当然没有冷湘影解开彼岸花的封印,她是没有通过彼岸花直接出现的,所以她比仲岁慢了些。
她冷了脸,转过头看向冷湘影的时候,重新有了些温度:“沈差人,伤着哪里了?”
冷湘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以前总盼着能再见见她,可真等着时刻能见上了,又不敢见了。
随着亏欠冷姒清越来越多,她就越发想回避。
很多时候,仅仅是望着冷姒清,她都是想哭的,好容易掏出了王城,可只要冷姒清用温柔的目光看她一眼,她就像是重新回到了那个王城,冰冷无助,唯有一点点温暖刻在脑海里,永留印记。
清晰的,惶恐的,不安的……
情绪太过于复杂了。
冷湘影尽可能扬起明媚的笑容:“仲岁大人来得及时,我伤得不重。”
冷姒清回过头,那目光在仲岁脸上打了个转。
仲岁无言,冷姒清总不能怪她来得过于及时,那刚刚可是生死攸关的事。
如果冷姒清说不好听的话,她一定会还口的,但冷姒清显然还没有不讲理到那份上,她脸上也多出来了笑容,她朝着冷湘影伸过去手:“沈差人,还是让我看看吧。”
冷姒清想看看冷湘影的伤,只是冷姒清捂着胳膊,朝后退了一步,她避开了冷姒清伸过来的手:“姒清大人,我,我真的没事,仲岁大人来的很及时。”
坏了,仲岁觉得冷湘影在坑害她。
她话说完,仲岁总觉得冷姒清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了,她就不该在这,这踏马冷姒清待会儿要是真跟她动手,她是不是应该放水?还是说认真打?
要不还是现在就走吧!
她准备开溜,刚刚转身就看到了过来的靳半薇和任桥,这也不奇怪,仲岁刚刚就感知到好几股熟悉的气息了,倒是冷湘影看到任桥和靳半薇那就像见了亲人,好似乳燕归林,飞奔而去:“半薇,任桥!”
冷姒清气息更冷了些。
仲岁还没有感恩有人来分担怒火,冷姒清就已经走到了她身边:“仲岁,你下次别来。”
敢情她救阴差还救错了!
仲岁是不开心的,她是救了冷湘影,又不是打了冷湘影:“冷姒清,你别踏马太离谱了啊,好歹……”
仲岁骂声是戛然而止的。
她一直都是承认的,她有很明显的缺陷,那就是吃软不吃硬,很能怜悯那破碎的眼泪,所以当冷姒清双眸含泪望向她的时候,仲岁改了口:“我踏马……我踏马下次不来了,姒清姐姐你别哭,真的,她踏马以后喊破喉咙,我踏马也肯定不来了,有你搭救她,我踏马放心的很!”
冷姒清得了她的保证,立刻就收敛了那眼中泪,朝着冷湘影走了过去。
仲岁看到了,痛惜不已,久久不能语。
她早该知道的,冷姒清这玩意就是装的,面上是柔弱小白兔,内心是只狡黠的狐狸,不,她可比胡悦喜聪明多了。
冷姒清当然不蠢,太过于愚蠢是做不好阴官的。
冥府的正阴官一起生活太多年了,她们都是互相了解的,彼此清楚着对方是什么人,只是大多数都不会有这个闲工夫套路仲岁的,能干出这种事的只有沉渊,还有她。
合理地利用自己的优势,这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既然知道仲岁吃软不吃硬,那又何必跟她硬碰硬,她又不是莽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