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眼神滋啦冒著火花,誰也不服誰,最後頭一扭,紛紛喊著讓凌華評理主持公道。
凌華嘆了一口氣,將兩人分開,各自在青山境上空吊了幾日任人觀賞之後,耳邊終於重新變得清淨起來。
青梧偶爾會來青山境小坐一段時間。
只是比起數千年,他更沉默寡言了。
凌華知道他的心結是什麼,她屈指一彈,用兩枚高階丹藥將浮生和淮鈺引出青山境,青山境徹底安靜下來,只剩下她和青梧二人。
凌華將最後一份道韻母茶遞給青梧,一起遞過去的還有一柄巨大的殘劍。
素來愛茶的青梧,此時的注意力,全然不在那份道韻母茶上,眼睛只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殘劍,高大的身軀隱隱有些顫抖起來。
「這,這是......」
凌華也看著那柄殘劍,眼裡閃過懷念,緩緩道:「這是師祖的本命劍,我用秘法將師祖的最後一絲氣息保留在這殘劍之上......」
青梧伸出手,想觸碰那柄殘劍。
眼看快觸及殘劍後,卻又猶豫地縮了回來,始終不敢觸摸。
當年他跪在師父面前,逼著自家師父為了大義,以身祭劍的場景,歷歷在目。
這已成了他的心魔。
他雖沒有錯,可是又錯了。
凌華只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幕,沒有開口催促青梧。
愧疚的何止是青梧,還有她。
師祖當年進階大乘,那枚破境丹,乃是她親手煉製。
也不知道當年師祖好不容易進階大乘,結果出關便要他以身祭陣,心中的落差和絕望,該有多大。
比起她,師父對師祖的感情更深,也更難走出。
青梧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將殘劍緊握在手。
在察覺到殘劍遺留下的那一縷熟悉的氣息後,他心神更是一顫,喃喃喚了一聲:「師父......」
「師父,沉淵大陸的飛升氣運,是各位老祖們以身祭陣換回來的,其中更是有師祖的功勞在裡面。師祖的畢生願望,不僅僅是進階大乘,還有飛升上界......」
青梧苦笑道:「可是,你師祖如今已經回不來了。」
凌華卻道:「那可不一定。」
青梧一怔,眸光突然大亮道:「這是何意?」
凌華抬手指了指上方,「沉淵還是太小了,或者說咱們所知道的力量,實在太少。這世上不確定之事,實在是太多了,咱們如同這井底之蛙一般,只能看到這一方天地。」
「可若是跳出這一方天地,看到這世間更多的神奇。待力量強大到足以實現任何願望,念想會有實現的一天,一切都將迎刃而解。」
凌華的一番話,在青梧的心裡泛起了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靜。
他攥著萬鈞道君的殘劍,愣愣地從青山境離開。
而在他離開之後,在附近偷聽的浮生和淮鈺迅速落到凌華身旁。
浮生有些擔憂地問道:「師父能想開嗎?」
凌華不大確定,「應該能想開吧?」
她先前雖說得那麼自信,但是卻也真想不到,還有什麼法子,能讓一個早已隕落的存在,重新活過來。
不過,看樣子,她先前的話,到底起了些作用。
至少,師父看樣子振作起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同樣嘆了一口氣。
淮鈺瞟了兩人一眼,幽幽道:「你們兩個想這麼多幹什麼,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再如何想不開,如今又被這一勸,怎麼也該想開了。」
「就是真想不開,你們還能有什麼法子?難不成你們兩個要陪他一起想不開?」
浮生腦子被他打得有些昏沉,又被他一番想開、想不開的言論繞得有些迷糊,只覺得淮鈺說得有些對。
於是很快撇過這一茬,轉移了話題。
「師妹,我接下來要離開宗門一趟,不能陪你了。皎皎前些日子,與天劍宗的某個癟犢子打了一架,被打成重傷,如今躲在雲隱山療傷。」
「她方才找我,我才知曉此事。敢將皎皎傷得如此重,我定要去替皎皎報仇。」
看著變得怒氣沖沖的浮生,凌華內心替那人默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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