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麥,把這隻母羊送回鎮長家,快點兒,記住別被發現。」
「汪!」狗子叫了一聲帶著羊離開,那精明的目光,和從容背影看上去十分可靠。
夏柏:「……」
是什麼讓他覺得一隻狗可靠?它真的聽懂了對吧。
這個荒謬的世界。
一番折騰後,嬰兒終於喝上了奶,沉沉的睡去。
兩人同時鬆了口氣,終於不哭了。
「他的味覺一定還沒有長好。」米婭肯定道。
她就沒見過有誰能把羊奶喝的這麼香。
手指戳了戳嬰兒的臉蛋:「睡著了以後還挺可愛的。」
夏柏甩了甩抱孩子抱到有些發麻的手,在嬰兒另一邊臉上輕輕按了一下,手感確實不錯,肉嘟嘟的。
那大叔給他鑰匙是為了這個孩子吧,如果他沒有從這句身體上醒過來,並且通過鑰匙找到這裡。
那麼這個嬰兒很有可能會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在這個屋子裡餓死。
這把鑰匙沒他猜想中的那麼特殊,或者有什麼秘密,它只不過是一個父親臨死前對孩子的最後一份牽掛。
夏柏回想起大叔臨死前的那句話,整個句子他已經記不清了,勉強回憶起幾個讀音,口中不自覺念了出來:「五格,破托。」
「帕托?你是說烏帕托?你確定?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米婭說完望著夏柏迷茫的雙眼,知道他又沒聽懂。
這人很可能並不清楚這個詞的含義,只是從哪裡聽到過。
抱著嬰兒的少年身形孱弱,雙腿無法行走,他連照顧自己都是問題,更別說一個還在吃奶的嬰兒。
米婭嘆息一聲:「確實也只能把他送去烏帕託了。」
他們兩個誰也沒有能力餵養這個孩子,總不能一直偷鎮長家的母羊吧,先不說那隻羊的奶夠不夠用,運氣不好被鎮長發現就麻煩了。
後來,夏柏才知道,烏帕托的意思是院。
而這裡的孤兒院,正如米婭所說,並不是什麼好地方,或者說糟糕透頂。
第7章
「等明天,把剩下的羊奶餵完我就送他去烏帕托。」
注視著嬰兒恬靜的睡臉,米婭憂心道:「但願那裡的情況不會真的向像傳聞中的那樣。」
……
次日
烏帕托大門外的巷子裡,三個腦袋悄悄從牆角探出。
「我們到了。」最上方的腦袋說到:「很好,門口現在沒有人盯著。」
「嗯。」
「汪。」
「呀~」
扒在牆角的兩人一狗收回頭,看向夏柏懷裡抱著的嬰兒,小傢伙睜著棕色的大眼睛,咧開嘴,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
米婭哭笑不得地戳了下他的腦門:「沒長腦子的小東西,你知道我們來了什麼地方嗎?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