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突然倒地,口吐鮮紅的人又是誰?
「雷爾頓,控制住自己,控制住赫木丹。」馬森滿是血跡的手抓住雷爾頓的衣角。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咳咳。」馬森的聲音弱了下去,瞳孔逐漸失去焦距。
雷爾頓捂住他的眼睛:「睡吧,你只是做了一場噩夢。」
將馬森的身體平放在地上。
髮絲下的金色眼眸銳利的金光,掃過城市中央尖頭被截斷的鐘塔。
鐘塔之上,神父拔出插在胸口的匕首:「狩獵者,你果然都想起來了。」
「從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我便產生了一個猜想,這裡一切能力都會消失,從前使用過的能力呢?」
飛賊看著輕鬆的拔出匕首,侃侃而談的神父,驚疑道:「神父你沒事?」
百兵女走進一看,被刀刃捅穿的衣料之下,是皮革與鐵絲勾勒的防護衣,甚至在心臟前方還有一大塊鐵板:「……」
「你這是穿了多少層?」
你這是有多怕死?
神父翻轉手中的匕首:「這都是必要的準備。」
眾人看著他手中那把穿透數層防禦的匕首,確實很有必要……
山嶽般沉重的巨大壓力籠罩頭頂。
半步領域的壓迫感直接把一眾能力者壓倒在地上。
唯有神父與墨珈什還能勉強站立,夏柏不算,因為他壓根沒有感受到什麼壓力。
游夢給的泡泡挺好用的。
神父撐了一秒不到就主動坐了下去,靠在一旁的建築上,節省體力。
雷爾頓落在天台上,環顧眾人:「越獄,殺人,製造混亂……當判處,死刑。」
最後兩字落下,雷爾頓手持長刀,走到距離最近的飛賊身旁,刀刃反射出的寒芒打在飛賊臉上。
「等等!殺人放火我都沒參與!我只是越獄了!罪不至死啊!」飛賊艱難地蛹動著身體,遠離那把刀,費勁全身力氣也只挪動了不到半米遠。
高高舉起的長刀猛然落下,飛賊眼前的景物一陣天旋地轉,他看到一具沒有腦袋的身體,那具身體穿的衣服非常眼熟……
血水順著長刀滑落在地面上,雷爾頓繼續向下一個人走去。
天空驟然一黑,某種事物破碎的聲音傳入每個人耳中。
猶如電影的黑屏轉場一般,一陣漆黑過後,夏柏眼前的人與景已經換了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