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再離譜點麼。
等特朗意識到這個可能性的時候，
身邊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那條路被擠得水泄不通。
人類是種會模仿他人行為的物種。
小學弟一石激起千層浪，
很顯然，這些人都要特朗給自己簽名。
特朗沒辦法，只能拿著筆，在他們遞過來的本子上，
簽下自己的大名。
一開始簽還手感生疏，
但寫多了，自信就來了。
仿佛自己真的是受到大家深深喜愛的優秀畢業生名人。
短短半天時間，特朗就簽了不下上百個名字，
人群終於散去了。
他感覺又累又餓，總算能離開禮堂，去吃點東西了。
剛走沒幾步，
前方有兩個人正面走來。
停在他面前。
一個年輕人，一個中年人。
可能是某個學生和他的導師？
特朗見怪不怪了，剛才來索要簽名的，
也不乏有嘉利頓大學的老師。
有個老師，特朗還特別喜歡呢。
他一開課，就立刻去聽。
每次都坐第一排。
可這個老師似乎一點都不記得特朗長什麼樣子了。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特朗也不好意思喊他。
只能默默簽上自己的名字，
然後看著那個老師如獲至寶，滿意離開。
特朗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但後面，找他簽名的熟人越來越多，他也就麻木了。
此時，這兩個人在他面前停下不走了，
很明顯也是來找他要簽名的。
他兜里還有五六隻筆呢。
那些人拿了簽名，筆都不要了。
這兩人，
好像沒帶本子。
通常沒帶本子的人，都會讓特朗在他們的手上或者衣服上簽名。
在手上簽名，很快就會掉了，不能永久保存。
這兩人正好都穿了白襯衫。
是最常規的那種款式。
很合適寫字。
「你就是特朗？」中年人問。
喲，可以啊，還知道他的名字？
「對。」特朗點頭。
那自己就免費多送他們幾個字好了。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特朗拿出他用的最順手的記號筆，擰開蓋子。
上前幾步，
打量著他們兩人的衣服，尋找合適的位置。
有被他打量的目光揶揄到，
面容清俊的年輕人挑眉，這是什麼意思？
沒想到，特朗只一心關注他們的衣服，
沒有抬頭看他的臉。
如果他敢抬頭看看這個年輕人的眼睛，
他就會知道，什麼叫心臟被攥緊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