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粥潔白濃稠、米香四溢,就這樣扔掉豈不可惜?再怎麼樣也不該跟吃的過不去不是嗎?拿回去吧。」
甘杳杳從醉人的聲音中抽離出來,才後知後覺沒有聽到粥碗摔碎的聲響,想必是被那人接住了。
「至於你們受的迫害,且放心,我會替你們討回公道的。」
甘杳杳正琢磨著那人話中的意思,忽而身子一輕,雙腳便離了地,她下意識驚呼出聲。
待她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正要斥責那人強行擄她時,罩在身上的披風消失了,金色的光線驅走了眼前的黑暗,一點點侵襲她的視野。
她適應片刻後,眸光輕掃,已然回到了府中。
可她還記得自己方才是被人輕浮了,正要斥責幾句,卻在抬頭看到那人的面目時,徹底愣住了。
她此生都未見過這般好看的人兒,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她一時之間竟找不到任何的言語去形容。
唯有心臟在不受控制地跳動著,越來越快、越來越急。
「你父親在何處?」直到耳旁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甘杳杳呆呆地答道:「在……在正堂。」手心早已沁出了汗。
「多謝。」
那人說完轉身便朝前走去,卻在走了幾步後,停了下來,回過頭,一雙含笑的眼眸將她望著。
「還……還有什麼事嗎?」甘杳杳呼吸差點凝住。
「日後行事,需三思而後行,要將自己的安危擺在第一位。」
甘杳杳注視著那道玄衣墨發、高大挺拔的背影一點點消散在金色陽光下,心裡只剩下他那句「你的安危在我心中是第一位」。
那一刻她深知自己動了凡心,也知道那丰神俊朗的男子亦對她動了心,若不然又怎會對她說出如此曖昧的話來?
……
江英傾身向前,伸出食指,將甘杳杳的下巴挑了起來:「杳杳啊,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要你呢?」
「你——」甘杳杳沒想到江英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瞬間漲紅了臉。
事到如今,你竟還不承認對我的心思。
「當然,我也可以給你個機會。」江英忽然笑了一聲,說出了令甘杳杳這輩子都無法釋懷的話,「取悅我。」
甘杳杳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心上人,怎麼也想不到,記憶中那個風光霽月的大將軍竟會說出這樣一番無恥至極的話來。
她竟是完完全全地看錯了他!
「江英你個混蛋,你不是人。」甘厲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直直朝著江英撲了過來,「你怎麼能說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話來?」
下一刻便被幸夷輕而易舉地制住了。
江英看著甘厲,臉上適時地流露出疑惑的神情,「甘將軍這是哪來的話?我這不是跟您學的麼?我這才到哪啊?還不到你的千分之一呢。」
未給甘厲說話的機會,江英直接對幸夷道:「將他的嘴塞住,這場戲,更適合安安靜靜地看。」
甘杳杳親眼目睹著真真實實發生在她面前的這一幕,看向江英的眼神逐漸變得複雜,滿腔的愛意在這一息化為了濃濃的失望,指尖早已被她攥得發白。
江英滿意地看了眼沒辦法再作妖的甘厲,這才將眼神落回到甘杳杳身上,笑得純良無害,「繼續吧。」
甘杳杳聞言渾身一震,盯著眼前的惡魔,倔強的眼裡早已盛滿了屈辱的淚水,她最後深深望了一眼江英,像是要將他從自己的心底剔除出去。
接著她便閉上了眼,雪白的柔夷一點點朝著腰間探去……
第7章 大將軍可還滿意?
正值冰雪消融之際,天氣於降雪時愈加寒冷。
甘杳杳今日出門並未戴斗篷,她這樣做的緣由並非是為了風度。
她原是想以自己在寒冷中淡薄的身軀博取大將軍的同情,從而更容易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殘酷的現實,卻給予了她當頭一棒。
柔夷落在腰間的系帶上時,甘杳杳卻停了下來。
她眸光流轉,父親早已沉痛地閉上了眼睛,而那個叫做幸夷的侍衛,他的目光則落在某處角落裡,不知在看些什麼,總之並未被她吸引。
唯有江英,他漆黑的瞳仁悠悠地盯著自己,自始至終都未曾挪開過一分,仿佛早已迫不及待。
甘杳杳見他面上並無鬆動之意,心底最後一絲期望頃刻間消散殆盡。
她深呼吸一口氣,手下稍一用力,桃粉色的衣衫便如流水一般從她身上滑落,露出了裡面透白的中衣,隱約可瞧見內里殷紅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