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為了避免他們由於太餓會吃了這些蛇鼠蟲蟻,林菀一開始就會告訴他們,她給那些活物都下了毒。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她非但沒有下毒,而且放進去的還都是無毒的活物,畢竟不能讓他們死的那麼便宜。
毒死——
那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另外呢,她還特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為他們下了他們曾給她下的藥,這三天內,他們都會虛軟無力,只能趴在地上,弱到連老鼠蟑螂都無法弄死。
就這樣過去了三天後,藥效的作用消失,他們可以活動了,林菀第一時間便好心地告訴他們,「這些蛇鼠蟲蟻呢,其實是沒有毒的,啊呀,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不小心欺騙了你們。」
餓瘋了的兩人,根本顧不上聽林菀後面的話,各自抓起一隻老鼠,就生吃了起來。
林菀也不阻止,就那麼靜靜地在一旁看著。
直到這二人一人一隻鼠下肚,要去抓下一隻時,林莞這才有了反應。
她將兩人從原來的小黑屋中扯了出來。
正是午時,是一天中光最刺眼最亮的時刻。
在黑暗中待了足足三天三夜的兩人,突然被拉到光線充足的地方,根本無法適應,被生生刺出了紅血絲。
林菀卻只是冷漠地看著,表情近乎殘忍。
她冷漠地丟下一把匕首,聲音中不含一絲感情,「你們誰贏了,我便放了誰。」
「但是切記哦……可不能殺了對方,不然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林莞也不擔心他們會自殺,畢竟有幸夷在,他們的動作再快,也快不過幸夷。
但話說回來,他們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捨得自殺呢?
不肖林莞多費心,林母率先撿起了匕首。
林菀考慮到了男女體型的差距,特意將匕首扔的距離林母近些。
林父原本也是對著匕首去的,但見林母先將匕首拿在手上,瞬間慌了,開始打起了感情牌,「xx,別衝動,一定有別的辦法可以解決,我們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不是嗎?」
林母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xx你裝什麼?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的劣根性麼?你方才分明是衝著匕首去的,別以為我沒看到!」
林母說著,朝匕首上唾了一口唾沫,「別以為我這麼好騙!」
林父一雙充血的雙眸,緊盯著林母手中的匕首,咽了一口口水,「xx你聽我……」
「……」
兩人你來我往的說著,一句又一句,但就是遲遲不動手,且距離林菀所在越來越近。
林莞嘴角盪起一絲嗤意,這低能的伎倆,她一眼便看穿了。
很快,這兩人就挪到了林菀三步之處,就在這時,林母手中原本對著林父的匕首方向一轉,衝著林莞的面門就刺了過來。
千鈞一剎之際,林菀側身避過,一手握住林母拿著匕首的手,借著對方的力道,以更敏捷的速度朝著林父刺去。
噗嗤——
匕首划過林父的臂膀,溫熱的鮮血噴灑在了林菀的臉上。
林菀卻仿佛感覺不到似的,另一腳將還在震驚中的林母踹到地上,「別給我耍花招,最後一次機會。」
此刻滿臉是血的她,仿佛來自地獄的修羅,令人望而生畏。
林父在匕首划過他的臂膀的時候,他就已經處於瘋癲狀態了,幾乎是在林母倒地的一瞬間,他就猛撲了過去,「你個賤婊子,居然敢拿匕首刺我,是不是不想活了?」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轉瞬之間。
而坐在屋頂上手裡編著狗尾巴草玩的幸夷,中途也只是淡淡地朝這邊瞥了一眼,復又移開了,好似眼前的一幕再精彩,也不如她手中的狗尾巴草有吸引力。
至於林菀的安全,她明顯壓根沒擔心過,她一眼就看出來兩者的差距,那兩個弱小的同螞蟻一般的物什又怎麼能夠傷得了林莞。
林菀踹的那一腳沒收力,十分狠。
林母剛摔在地上,還未來得及反應,林父就沖了過來,雨點般的拳頭稀稀落落地砸在她的面部,將她砸了個猝不及防。
待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林母也徹底怒了,就著手上的匕首就刺了過去,嘴裡還不忘罵道,「你個老不死的,你在幹什麼?」
林父大腿上被扎了一個洞,痛得動作一滯,被林母順勢掀翻了下去。
林母趁機準備刺下一刀,被林父徒手握住了刀刃,血順著手心一滴滴落下。
眼見林父支撐不住,匕首就要沒入林父的眉心,林母突然被人從林父身上踹開。
與此同時,上方響起林菀冷漠的聲音,「我說了,不要取對方性命。」
這一場互相殘殺,最終以林父林母全身無一處完好時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