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中央是一個巨大的溫泉池子,水中熱氣裊裊,寒冷的空氣中,被霧色水汽填滿,仿佛一層薄薄的紗衣,垂落其中,令人看不清晰。
但江英是習武之人,目色要比尋常人清明,她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池水邊上,只著一層紗衣的李承寧。
紗衣薄如蟬翼,幾近透明,李承寧玲瓏曲線飽滿而又潤澤,赤條條暴露在江英的視線之下,一覽無餘。
江英閉了閉眼,這簡直比不穿還要勾人魂魄。
饒是她女子之身,也差點禁不住這樣的誘惑。
實在是美極、惑極!
就這片刻的功夫,一雙柔弱無骨的玉臂如蛇一般攀上了江英的脖頸,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頸間,令江英不由抖了抖。
下一瞬,一對柔軟的雪白順勢貼了上來,眼見著對方還要更進一步,江英沉聲開了口,「長公主,還望自重。」
此話一出,靜謐的中突然響起一陣笑聲。
「今安,你在裝什麼?」李承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吐氣如蘭道,「當年的你我可什麼都做了,如今你倒潔身自好起來了?」
李承寧說罷,冷笑一聲,言語近乎瘋狂,「本宮告訴你,晚了!」
李承寧與李承德是親兄妹,二人幼年父母雙亡,自小便寄人籬下。
李承德是一個完美無瑕的哥哥,他待她極好,所以李承寧自小便很依賴她這個哥哥,無論李承德說什麼,她都堅信不疑。
雖然寄人籬下,但二人彼此相伴,日子倒也過得還不錯,直到那一天……
那天,李承德心情很不好,李承寧看著哥哥難受,自然也開心不起來,便陪著哥哥喝酒,變了花樣地逗哥哥開心。
可不知為何,她越是努力地想要逗哥哥開心,哥哥心情便越差。
李承寧瞬間泄了氣,耷拉著腦袋,對李承德道,「那我陪哥哥喝酒吧。」
她只記
得自己那天喝了很多酒,喝著喝著便失去了意識。
再後來,她是被一股難以忍受的燥熱給折磨醒的。
她剛睜眼就看到她伯父放大的臉,她驚得一掌將對方掀開。
再低頭看向自己,衣衫半褪,好在還是她記憶中的那套衣服,她心中一口氣尚未完全松下,只感覺渾身又燥熱了起來,熱得她恨不得剝掉身上所有的衣服。
但她的理智告訴她,她不可以。
她用盡渾身力氣,將半褪的衣衫攏緊,一雙赤紅的雙目警惕地望向對面滿臉胡茬的李嗣,「我這是在何處?我哥哥呢?你要對我做什麼?」
李嗣與李承寧一般模樣,滿面通紅,眼睛裡早已布滿紅血絲。
他方才一個不查被李承寧掀下了床,這會兒多少清醒了一點,聽見李承寧的話,驀地發出一聲嗤笑,「你哥哥?你以為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這裡?」
李承寧聞聲,整個人被瞬間釘在了原地,她瘋了似的叫喊道,「你胡說!我不信!我哥哥他最疼我,他怎麼……怎麼會……」
眼淚奪眶而出,李承寧拼命地搖頭,不會,一定不會的,哥哥才不會這樣對她,可……
可她失去意識前,確實在和哥哥喝酒,如果不是哥哥,他如今又在何處,他為什麼不來救她,為什麼?
李嗣見李承寧這副模樣,瘋狂大笑起來,他猙獰著朝李承寧爬去,「今晚你就跟了我吧,放心,我日後必會好好疼你,畢竟你長得這樣美。」
一股令人嫌惡的味道撲面而來,李承寧再也顧不得其他,拼命地掙紮起來。
可她區區一個弱女子,還被下了藥,又如何能掙得過比她身形大出將近一倍的大漢?
絕望逐漸瀰漫上李承寧的眼底,她力氣已被耗盡,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同一時間,一直縈繞在鼻間的腥臭之氣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新的香氣。
一雙帶著涼意的手貼在她的腰間,李承寧只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便騰了空。
那股清新的氣味令她的神志短暫地回攏,李承寧抱著忐忑的心,緩慢地睜開了眼,就看到一個清俊如玉石般乾淨澄澈的少年郎。
那一刻,她甚至忘記了自己的呼吸。
她聽到那人清朗的聲音響起,「沒事了,都過去了,你安全了。」
吱呀——
來人將她抱出了房門,那股嫌惡的氣息,徹底遠離了她,只留下那獨特且令人安心的清香。
那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方才已給他下了致幻的藥物,你們直接將那幾個匪徒給扔進去即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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