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陽光投在地上,地上只有左若夏的影子。
柵欄外面沒有人。
遠處,也不像有人的樣子。
「小柵欄,你剛才看到人了嗎,聽到有人喊救命了嗎?」左若夏遲疑著補充道, 「救命……不是你喊的吧?」
「zznn,我沒有喊救命,也沒有人喊救命。」
「……可是我明明聽到有人喊救命,你、你沒有聽到嗎?」
當左若夏懷疑自己是不是毒蘑菇後遺症幻聽了的時候,小柵欄的大喘氣結束:「是它喊得救命,它在瞎喊救命,它不是人, zznn——不要理它。」
它?
左若夏這才發現,地上倒著的食人花柵欄不知道什麼時候立起來了,看樣子小柵欄已把它修復地大差不差。
一朵橄欖球大的、艷紅色的食人花在木頭柵欄上探頭探腦。看到它,左若夏便想到「烈火紅唇」這個詞。
雖是一朵花,卻有種嬌軟柔媚的感覺。
艷紅的花籠猶豫地張張合合,似乎想說什麼。
小柵欄理了理西裝:「 zznn ,不用理它,它嫌復健太累了,瞎喊救命,想省事走捷徑。」
小柵欄轉頭對食人花說道:「不要想著省事!」
有點凶,是左若夏從沒聽過的語調。
食人花艷紅的花籠緩緩閉上。
啊這……
一瞬間,左若夏連續腦補了好幾齣「表面看似老實人內心實則邪惡爆棚的小柵欄非法囚禁無辜食人花柵欄」的狗血情感大劇。
雖然感覺離譜但是……
「你剛才沒事吧?別怕,有事和我說。」左若夏低頭向食人花柵欄確認,聲音輕柔而堅定。
「小柵欄要是欺負你了,我給你找補回來。」
得到了左若夏的保證,就見食人花的花籠緩緩開了一道縫。
花莖抖動。
一股似甜非甜的香氣冒出。
食人花的花籠又開大了一點。
它搖曳著嫩莖:
「親——愛——的,幫——我——找——我——想——要——的——東——西——好——不——好?」
嬌滴滴,幾乎一字一頓,拉長的重度夾子音。
配上特意擺出的花枝招展姿態。
食人花覺得它做的完美。
面前這個人類一定會乖乖的聽它的話。
這個人類一定是被它的美貌折服了,不然也不會一見到它就要幫它撐腰。
「薄荷葉子、食人花小苗、迷疊香、紫蘇葉,嗯,暫時——就——先這些。」
食人花拿葉片撫著臉:「好——不——好——嘛——」
食人花志在必得。
絕少有碳基生物能抵抗它的魅惑。
面前人類嘴巴微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