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宿秋做著指甲,滿腹疑慮,還是控制了情緒,只當是隨口一問:「那成衣店是你們范家的嗎?」
「那家?」茭白歪著頭回憶了一下今日小廝的傳信,「好像是小姐二叔家的一個外戚。」
江宿秋心裡還有一句你們大小姐是他們眼裡的主子嗎,不敢問,轉了話題:「小姐可喜歡?」
「小姐沒穿。」茭白翻翻白眼,心想那些東西衣不蔽體怎麼穿。
「挺好看的。」江宿秋相信大小姐作為第一批做美甲的人,肯定會對這些衣裳感興趣。
「還有那家巷口右轉第一家鞋鋪,你去買雙高跟鞋給小姐帶回去,一起穿上,她也會喜歡的。」
想了想這四件衣裳的款式和顏色,她又補充,「買白的,百搭。」
等茭白將信將疑地走了後。
江宿秋回想起那家成衣店,才不禁在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好嘛,自家主子都不放在眼裡,那家店自己都不當回事,那她把這那店依附范府的事看這麼重幹嘛。
正好這個太貪心,衣裳定價那麼高,宣傳力度小得擋了她太多的財路。
而且江宿秋再一細想,成衣可不比美甲,美甲是不搶別人市場的,所以至今賺這麼多還能活得好好的。
成衣店可不是只有一家壟斷,新款衣裳這麼賺錢的事,全被她給了一家成衣店,時間一長,恐怕其他的成衣店布匹店都對她有怨了。
還得雨露均沾。
天黑前,店裡的人漸漸離去,馨王爺又坐了會兒,等送客的江宿秋回來,問:「小娘子的娘家人走了?」
娘家人?
要是別人說還只是覺著奇怪,從這個流氓口中說出來……
江宿秋拖著長音理所當然地「啊」了一聲,說:「我有相公,你有……」
他有老婆人盡皆知,還不是這麼浪,說出來根本壓不住他。
於是她換了個說法,義正言辭道:「朋友妻不可欺。」
「朋友?」馨王爺愣了愣,總不能說自己和那戴面具的夥計是朋友吧。
聯想到剛才茭白的事,他匪夷所思地打量著面前這個非富非貴的民女,「范府?!」
江宿秋收拾著東西,漫不經心道:「反正我把她當朋友,所以她的妻我就不能欺。」
「妻?我?!」
完蛋,給這人氣得都不自稱本王了。
江宿秋都不敢回頭看馨王爺什麼表情,緊張地亡羊補牢:「嗯……都都一個意思……」
「她可不喜歡我吧?」馨王爺想了一通把妹花名冊,用確定口吻問道。
「那還做指甲搶風頭?」
「什麼時候?」
江宿秋翻了個白眼,魚塘太大,魚兒打架的場合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