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話的丫鬟皺了皺眉,說:「還怕王妃吃了你不成?只能站在院外,站多久可沒數!」
江宿秋連忙道謝。
過了院門,江宿秋獨自跟著丫鬟進去,內心惶恐,不知道王妃是什麼樣子,真怕被她吃了。
進了屋,見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坐在裡面,手邊的桌上只擺了一個杯子。
江宿秋行了禮。
王妃拿了一個落滿灰的盒子放在桌上,平和地笑著緩緩道:「還沒過門,就送東西來,我都不好意思了。」
江宿秋這才認出那竟然是自己送的裝甲片書的木盒,她第一眼以為那是個剛挖出來的骨灰盒。
「平日素聞各家姐妹說起你,今日才得見上一面,真是個心思玲瓏之人。」
果然是為了這事,江宿秋看著這個下馬威,再結合之前知州夫人說的那些,若真是想和未來妾室嘮嘮,為什麼連平身都不讓。
她是來談生意的,不是來勾心鬥角的。
「王妃說笑了,民女是有夫君的,何來過門之說?」
王妃凝神,抬眼打量她的神情。
江宿秋低頭微笑著,對她的審視絲毫不畏懼。
見她區區一個平民卻能在自己眼前沉著的樣子,王妃收了視線,淡笑疑惑道:「你那護院,不只是冒充的而已嗎?」
「不是,冒充是謠傳,他真是我夫君。」
王妃慢慢地收了笑容,張口緩緩發問:「你是想說,王爺他招惹有夫之婦?」
你家王爺啥德行你不知道啊?
江宿秋內心罵罵咧咧著,嘴裡冷靜道:「王爺什麼樣不是我這個草民可以定論的,但無論王爺如何,實際都照拂了我,我受之有愧,但還禮給王爺未免有糾纏之疑,所以還禮於您。」
她本就問心無愧,說得更是坦坦蕩蕩,「不知王妃喜好,只好挑了家中最珍貴的東西,還望王妃莫要嫌棄。」
謠言聽了太久已經信以為真,如今突然澄清,王妃看著被帶到面前的面具護院夥計,喃喃著又問一遍:「真夫妻?」
江宿秋斬釘截鐵地保證:「真的,我們該做的都做過了,就是當年沒錢辦喜事,現在有錢了,過兩天我就給辦了。」
「既是誤會,下去吧。」王妃頓時收了臉皮上的笑,冷冷地瞅著別處,仿佛看她這個卑賤草民會髒了自己的眼。
從王妃住處離去的時候就沒人帶路了,江宿秋跟保釋似的,走在回男人堆的路上格外舒坦。
走過無人之地,一路緘默不言的段緒遲疑地開了口:「該做的……都指什麼?」
他還琢磨上了?
江宿秋瞪眼,一巴掌呼過去,糾正他的思想:「墳前磕頭!」
回去的時候,宴會上已經聊到了景王,說他既扶持農戶還支持商貿,是個明智之人。
見江宿秋回來了,話題便立刻換到了關於美甲的經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