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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嚨被高溫燒得實在乾澀,聲音沉悶而沙啞,一邊推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著「髒」。

伊邇塔只好改為雙手。

本來意識就被燒得模糊,再經過伊邇塔的幾輪上上下下,維澤只覺得自己的腦瓜子都要被燒冒煙了,惱羞成怒地一巴掌拍到伊邇塔手上。伊邇塔沒什麼反應,維澤反而誤傷到自己,把維小澤給拍疼了,憋屈地撇了撇嘴。

伊邇塔的喉嚨間溢出一道短促的輕笑,安撫般地揉了揉維澤被誤傷的地方。

這聲輕笑落進維澤耳朵裡面像極了嘲笑,氣鼓鼓地把伊邇塔的手推開,然後把自己的雙手換了上去,可他現在沒什麼力氣,反覆了二十多次都沒能緩解半點兒。

「交給我,聽話。」伊邇塔的聲線低沉而柔和,說話的時候還用溫熱的手掌rua著維澤毛茸茸的腦袋。

維澤喜歡被摸頭,配合地動了動腦袋去蹭伊邇塔的手掌,加上本就意識不清,不過片刻就被誘哄成功,乖順地說了句:「好。」

伊邇塔的口腔開始發酸,喉嚨也微微腫痛。

維澤的眼睛漫上一層薄薄的水霧,水潤潤的紅色眼睛裡充斥著難以掩飾的歡愉。

突兀的門鈴聲打斷了這場攜著滾燙熱意的美妙進食,送退燒藥的機器人抵達了目的地。

伊邇塔準備下樓取藥,膝蓋剛離開地面,就被維澤按住肩膀摁了回去。

「不要離開我。」維澤的喉嚨發乾,聲線輕而啞,用含著渴求與依賴的目光深深地凝視他。

伊邇塔抿了抿紅腫濕潤的唇,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說:「我下樓取退燒藥,就一分鐘,等我好嗎?」

維澤討厭等待,但是剛答應過伊邇塔會聽話,於是不開心地點了點頭。

伊邇塔的身影在視線中消失。

維澤從其他惡魔口中聽到了一些關於自己小時候的事。

他被養父撿到的時候還是一顆未孵化的蛋,養父撫養了他3年,直到3歲時的化形,他從一顆小小的惡魔球球變成了一隻擁有108根觸手的怪物。

他被拋棄了。

族長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孤零零地在鋪著乾草的洞穴里窩了3天,肚肚都餓扁了,卻不哭不鬧,始終乖巧地待在洞穴里等待父親回來。

直到在漫長的等待中徹底遺忘掉那張陪伴了自己3年的面容。

維澤早就不記得當時那種傷心的感覺了,或許未來的某天,他也會與伊邇塔分開,也會把與他分開許久的伊邇塔遺忘。

一杯添加了藥物的淡粉色溫水遞到手邊,維澤盯著水呆愣愣地看了好一會兒,才伸出爪爪接住水杯,問:「這是退燒藥?」

「嗯,草莓味的,不苦。」伊邇塔回答。

「可是……」維澤睜著被情愫折磨得水潤發紅的眼睛為難地說,「可是我是發.情,不是發燒啊,有沒有退情.藥?」

一聲措不及防的「發.情」讓伊邇塔愣住,隨後得出結論——維澤發燒燒傻了。

沉默片刻,伊邇塔順著對方的話說:「這杯藥可以退燒也可以退情。」

維澤點點頭,相信了他的話,仰起腦袋「噸噸噸」地把草莓味的藥水全部喝進了肚肚裡。

好甜呀,真好喝。

他沒吃過藥,只通過小說得知藥是苦的,可這杯退情.藥居然是甜甜的草莓味誒!

「好喝~」維澤舔了舔唇角殘留的草莓味藥水,注視著伊邇塔笑盈盈地說,「我要多多發.情,多多喝藥!」

伊邇塔再次沉默,並且在沉默中跪回維澤腳邊,張嘴吸.吮吞吐,一氣呵成。

於是維澤好不容易稍微清醒一點兒的腦瓜子又開始懵了,低頭盯著埋在腰腹處的那顆腦袋不停傻笑。

聽到笑聲,伊邇塔抬起頭,迎上一雙盛滿了歡愉的紅色眸子。

維澤撫摸著伊邇塔被黑色紋路覆蓋的臉,問:「疼不疼?」

伊邇塔正吃著蘿蔔,無法說話,搖搖頭。

搖頭時牙齒不小心刮蹭到,維澤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搭在伊邇塔面部的手掌難以抑制地輕微顫抖著,似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片刻後,維澤還是抬起爪爪把搭在肚肚下面的那顆腦袋摁了下去,很快便體會到樂趣,反反覆覆地按啊按,不過由於體內還殘留著毒素,所以爪爪的力度一直都是軟綿綿的。

「咳咳……」一道道微弱沉悶的咳嗽聲從伊邇塔的喉嚨間溢出,即使被愈加濃重的窒息感折磨得眼尾酡紅,也沒有半點兒反抗的舉動。

「咕咚,咕咚,咕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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