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
「什麼什麼,你們在說什麼?」丁樓神遊狀況外:「他倆好上了?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人通知我?!天啊——!」
他悲痛萬分:「你們排擠我!」
眾人:「……」
轟然一嘆:「哎咦~!」
賀旗又殘血地爬了起來。
想到連丁樓這種純天然的蠢貨都能活得好好的,那自己找不到女朋友似乎也不是什麼天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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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秋恬換了身衣服走進洗手間,聽著外面的動靜皺起眉:「他們幹嘛呢?」
自己不過是睡了兩個小時的覺,外面那叫一個熱火朝天吶,愣是一刻都沒消停過。
「過生日嘛,」周書聞面不改色的:「大夥高興。」
「我瞧著他們比你本人還熱情。」
「是啊,為我高興嘛。」
秋恬:「…………」
秋恬冷靜關上廁所門,開始洗漱。
刷牙的時候他其實胃痛得有些明顯了,以至於不得不僵直地站了一會兒。
直到電動牙刷停止震動,胃裡的抽痛重新回到可以忍受的範圍,他肩膀才緩緩鬆懈下來。
隨著循環日期的臨近,秋恬的確能感到自己的身體在一天天衰敗,無處不在的疼痛成了家常便飯。
就像蛇要蛻皮,鳳凰也要經歷過涅槃才能重生那樣,秋恬的新生也是要伴隨死掉一次的痛苦的。
從前那些無論如何也無法承受的細碎的疼痛,時間久了竟然也能慢慢地忍受,並加以習慣。
秋恬撐著洗手台無聲地呼出一口氣,匆匆結束了洗漱。
晚餐時分趙嘉也來了,帶著家裡幾個備受寵愛的廚子現場開灶做了一大桌子菜。
秋恬勉強吃了幾口就覺得胸腹飽脹,竟然一丁點也塞不下去了,撐著額角看大家吃肉喝酒好不熱鬧。
中途周書聞注意他臉色不好,問他要不要喝點熱水。
秋恬回絕了。
其實水也喝不下。
周書聞神色凝重起來,抓著他的手腕靠近,低聲說:「不然今天就到這裡,我們先進去——」
「來來來讓一下啊,小心別撞到!」
丁樓捧著蛋糕從身後出現,那是一個三層的皇冠樣式的大蛋糕,在丁樓手裡顯得金碧輝煌又搖搖欲墜。
周宇澤跟賀旗一左一右小心護送著。
三人從中間穿過,周書聞不得不暫時鬆開秋恬的手。
「吃蛋糕了啊!」丁樓大嗓門地張羅著:「蠟燭呢,火機呢……咱壽星的紙皇冠哪去了……哎呀這桌子亂的,能不能來個人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