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越樂很懷疑地看了他一眼,不太相信:「真的嗎?」
「真的,因為要麼放棄這個去玩其他的,要麼堅持下去,然後順利通過。所以不耐煩也沒意義。雖然有些枯燥,不過每一次嘗試也不一樣,試錯過程不也是一種成功路上的積累嘛。」刑游聳聳肩,「而且跟你一起玩我覺得很有意思,反而會擔心你有沒有嫌棄我。」
喻越樂點頭:「有嫌棄你,能做出這麼好吃的美食的手怎麼打遊戲這麼菜呢!」
刑游轉過頭親了親他,態度很討好:「不要嫌棄我,我們一起來畫愛心。」
結果畫愛心也又被嫌棄,說好一人畫一半,畫完互相都推脫講對方畫的不夠順暢不夠好看,扔下手柄在線下互掐了幾分鐘,又親了半晌才重新撿起手柄去玩。
喻越樂擦擦嘴:「你畫完就跳出來,別弄髒畫紙行嗎!」
刑游面無表情:「那你這半個愛心畫得跟正方形似的是想怎樣呢?」
喻越樂冷笑一聲:「又說不會不耐煩。」
「......」刑游揉了揉眉心,低下頭假裝很煩惱,過了幾秒又忍不住笑出聲,「畫吧、畫吧,慢慢來。」
他也想裝作情侶吵架,跟喻越樂演一出打遊戲打到相看兩相厭的戲碼,結果發現他實在對喻越樂冷不下臉,一看見喻越樂漂亮的眼睛睨過來就立馬想舉手投降。
喻越樂撇撇嘴,很不滿:「怎麼其他人都說打雙人成行都會吵起來,但我們不會呢?」
「因為他們對愛人一點耐心都沒有,一兩個小時的卡關居然都忍不了,怎麼有決心要過一輩子的。」刑游漫不經心地笑,「我反而覺得他們不正常。」
喻越樂想了想,點頭贊同:「你說得對誒,可是我當時也對你不耐煩了——我還是太容易把自己的情緒向自己最親近的人發泄了,這樣也不好,明明應該更有耐心一點的。」
這個時候刑游又很雙標,立馬改了口風,言語堅定:「這又不是你的錯。你要表達你的情緒,不然難道要自己憋在心裡嗎?委屈誰也不能委屈你。」
喻越樂撇過頭看他,笑得直不起腰,講世界上怎麼有刑游這樣見風使舵的人。
可怕的是刑游居然是真的很認真在講,沒有任何頭腦地偏向了喻越樂,並不是隨口一哄或者故意附和,而是真的覺得喻越樂值得全世界最好,再三強調對喻越樂說「有不開心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喻越樂笑著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刑游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很輕地講:「你才不知道。你什麼都不跟我說。」
喻越樂假裝沒聽到,又把手柄重新塞回刑游手裡,催他重來。
兩個人又磨合了十來分鐘,終於畫出來一個漂亮完整的愛心,手忙腳亂地跳出白紙,又一起跳上那個印表機。
喻越樂拿起手機拍照,記錄他們兩個人操縱著角色一起跳進印表機,變成紙片人輕飄飄地從出口滑出來,又晃晃悠悠地一同墜落到畫出的愛心上,喻越樂和刑游又在上面轉了兩圈,幸福得不得了。
窗外開始逐漸放起了煙花,火焰交融,喻越樂和刑游倚在客廳的沙發上,透過巨大的落地窗俯瞰倫敦的燦爛夜景,抵著肩看了好一會,又偏過頭接吻。
刑游半個身子覆上去,捧著喻越樂的臉,珍重地輕輕吻他的眼、鼻尖、嘴唇,一開始只是輕輕啄著,然後兩個人慢慢地嘴唇貼嘴唇,最純情不過地吻著。貼了好一會兩個人都低低笑起來。
喻越樂主動地把手伸進刑游衣服,檢驗他健身保持腹肌和胸肌的成果,刑游便得寸進尺地又加重地去吻他,手掌半扣在喻越樂的後脖,有意無意地捏了捏,氣氛一下子顯得曖昧。
擦槍走火、覆水難收,最後兩個人只好抱著在沙發上互相給對方用手解決,弄髒了一條看起來就很昂貴的毛毯,結束後喻越樂一臉心虛地指揮刑游拿去扔掉,自己跑去浴室洗澡了。
晚上睡覺前一起躺在被窩裡聊天,喻越樂在一板一眼地提前規劃未來:「還有一個月才春節,我要趁這個月到項目組混個臉熟,這樣到時候哪怕體測不過面試也能多點分。」
刑游嘆了一口氣:「那豈不是又得早出晚歸?」
喻越樂很嚴肅:「不然誰賺錢養家?」
刑游笑出聲:「你負責貌美如花,我賺錢養家。」
太多年前的老梗了,兩個人對起暗號都笑個不停,喻越樂戳刑游的臉,講:「真的嗎,靠這張臉你養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