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被撥開,一個穿著登山服的青年灌木後走了出來。他看見了渾身是血的李宏柏,站定在了原地。
李宏柏沒有放鬆警惕,依舊緊緊握著手裡的匕首,他的腰上還有一把槍,只不過子彈對那些畸形人傷害不大才沒有使用。
如果對手是個普通人那就不一樣了。
手指摸到了後腰的冰冷的金屬,李宏柏鷹隼一樣的眼睛緊緊盯著對方,如果對方做出任何威脅的動作,他都能第一時間幹掉對方。
穿著登山服的男人看著李宏柏,抬起手,摘掉帽子,露出自己的臉,綠色的眼睛盯著李宏柏,ldquo你好,我叫阿克曼mdot摩爾根,你好李宏柏。rdquo
李宏柏挑了挑眉,他沒想到對方一見面就能叫出他的名字。
阿克曼將背上的登山包解下,扔到李宏柏面前,綠色的瞳孔外,一圈猩紅的顏色若隱若現,ldquo帶我去找那個女人。rdquo
李宏柏看著阿克曼,ldquo誰?rdquo
ldquo阿芙樂爾,這是主的命令。rdquo阿克曼並不想和李宏柏打交道,如果不是接收到了主的命令,他根本不會去管阿芙樂爾的死活。
李宏柏打開包,從裡面拿出繃帶開始處理小腿上的傷口,ldquo我能帶你去找她,只不過我並不確定能不能找到。rdquo
阿克曼點點頭,ldquo無所謂,去就好了。rdquo
雖然主傳來的信息很模糊,但是阿克曼還是讀懂了主的意志。
處理好傷口,李宏柏從包里拿出麵包毫不客氣的開始大口吃起來,一邊吃麵包一邊喝水,儘快的補充體力。
阿克曼站在一邊,像一尊雕塑一樣,等待著李宏柏。
很快李宏柏就收拾好了,背起登山包,大步向著阿芙樂爾跑走的方向走去。
阿克曼默不作聲的跟在後面,他像一隻貓一樣,走路之間根本沒有腳步聲,除了偶爾衣服與樹葉摩擦的聲音外,李宏柏幾乎聽不見身後的動靜。
餘光掃過阿克曼,李宏柏判斷出阿克曼任何訓練過的跡象,能做到這一步helliphellip
李宏柏扯了扯嘴角,想起了對方那詭異的瞳孔。
真是,令人稱讚的神跡,不是嗎。李宏柏嘴角帶著諷刺的笑容,默不作聲的在前面帶路。
李宏柏順著阿芙樂爾留下的痕跡一路尋找,不過很快他就停下了步伐,在原地轉了一圈後,面色有些嚴肅的看著血跡消失的地方。
阿克曼走上前,ldquo怎麼了?rdquo
ldquo痕跡消失了。rdquo李宏柏蹲下身,用手指碾了一點血跡,血跡還沒有完全乾涸,證明阿芙樂爾不久前才經過這裡。
那麼重的傷,怎麼可能會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李宏柏站起身,在周圍轉了一圈,這裡是一片廣闊的山坡,坡度很緩,周圍也沒有地下溶洞斷崖之類的地方。
而那個重傷的,來拿走路都困難的人就在這一片消失了,消失的乾乾淨淨。
ldquo既然消失了,就停下吧。rdquo阿克曼阻止了李宏柏的尋找,李宏柏轉過身,看向阿克曼。
出錢的是大爺,既然對方說不用找了,那就不找了。
ldquo有人會來找我們。rdquo阿克曼扯起嘴角,冷笑著看著樹林之中。
就如他所言,一道高大的聲音詭異的從樹幹後出現。燦爛的金髮,英俊的長相,高大的身軀。
阿方索笑眯眯的看著阿克曼和李宏柏,李宏柏立刻戒備起來。
在保護阿芙樂爾這段時間他見過阿方索不少次,很清楚對方的棘手。
目光微動,李宏柏眼神晦暗,況且著不是他第一次接觸李宏柏,在很早之前他就和對方碰過面,那也是唯一一次他任務失敗的經歷。
ldquo不要那麼緊張嘛,阿芙樂爾在什麼地方?告訴我,我就放你們走。rdquo阿方索攤開手,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
李宏柏握緊了匕首,警惕的看著對方,阿克曼倒是絲毫不在意,綠色的眼睛盯著對方,ldquo你找不到她了,為什麼會找不到她呢。rdquo
阿方索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目光陰冷。阿克曼卻沒有絲毫畏懼,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ldquo真是有意思,明明是手到擒來的獵物,現在卻突然失去控制。rdquo
李宏柏收回視線,看向身邊莫名開始發瘋的阿克曼,不著痕跡的往旁邊走了幾步,和對方拉開距離。
如果真的動起手來,還是讓這兩個傢伙自己打吧。眸光閃動,李宏柏後退了兩步。他可是很惜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