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無常連連點頭,心想,就算你全拿走也無妨,只要別讓你家師尊下地府就行。
見聰兒像是能自學,宗主·李晝真是無事一身輕,萬一人家不能自學,要她去教,她還要先認全書上的字才行。
她剛剛匆匆瞟了一眼,就看到好幾個生僻字……
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劍客·李晝便再度化作一道清光,回到了山巔,表面練劍,實則掛機發呆。
宗主·李晝點擊了【是否結束本次模擬】的【是】,留下一句「有事通稟」,便消失在了眾人眼中。
眾人面色各異,心裡產生了眾多想法,唯有一條十分統一:
又要有妖魔倒霉了。
被留在原地的白犬急得轉了好幾圈,宗主出門,怎麼連它都不帶?
要是它連當坐騎的用處都沒有,奪天宗還有它的容身之處嗎?
殊不知,李晝可沒有像大家想得一樣,雲遊四方,遊戲人間。
本質上是個宅女的李晝,從自己的嬰兒身體裡醒來,還沒來得及找到香香娘親,就聽到頭頂響起一聲悶雷。
她睜開眼睛,看到窗外嘩啦啦降下暴雨,仿佛天漏了個洞,有人往洞裡倒水一樣。
這雨比她出生那天還大,李晝皺了皺眉,爬下床走到門口,水珠亂濺,沒一會兒就打濕了她的肚兜。
積水從門檻外漫進屋裡,一團墨黑的頭髮,在水底若隱若現。
四周安靜得過分,除了雨聲,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李晝低下頭,看了看沒過腳踝的水,向那團暈開的頭髮伸出了手。
第57章 她一直是不浪費食物的好寶寶。
京城, 政事堂。
皇帝面前擺著幾本奏摺。
第一本是牛典簽的摺子,略過開頭歌功頌德之言,正文如此寫道:
「……竊查駟州司馬元三奇, 臨陣怯戰,勾結夷寇, 私聯妖魔,論罪當誅……」
「……如奪天宗薛靜真、公孫贏諸惡,行左道邪法,煽惑人心,潛毒於社稷之中……」
「……刺史蔣釋古, 亦與妖人沆瀣一氣, 駟州上下,竟只知奪天宗,而不知聖天子……」
「……事關重大,微臣不敢擅專,據實繕本以奏,伏乞陛下聖裁。」
第二本是蔣刺史的摺子,詳細講解了犬夷一戰如何動員守城將士,堅壁清野, 而犬夷如何召請天神,奪天宗公孫贏如何及時雨一般,從天而降, 將一場潑天大難輕易化解。
蔣刺史最後寫道:
「……昌寧公主親至戰場, 勸勉降寇, 犬夷軍感念皇上恩綸迭沛, 悉服從王化……」
「……蓋因犬夷王庭不遜,屢屢反覆, 昌寧公主泣言,侍奉父母,當以良言相勸,駙馬既死,她更應孝敬尊長……」
「……欲領五千降軍歸犬夷,懇求犬夷王,勿與民心為背,自失自誤……」
兩本奏摺,講的是同一件事,關注點卻極為不同。
尚宮裴霽宰侍奉在旁,輕手輕腳添了碗茶水,眼皮都沒往上撩一下。
早在紫宸殿中,皇帝收到駟州急報,已經對牛典簽的直屬上司呂太監發過一回火。
此刻到了政事堂,在一眾宰相、尚書面前,卻又不置一詞,只是將奏摺放在一旁,便繼續看接下來幾本。
這使得聽說天子對呂太監動怒,連忙想要為昌寧公主與蔣刺史助一把力的大臣們,又惴惴不安起來,誰也不敢輕易開口。
接下來的奏摺里,一本是封州刺史上報,州內已有七縣被旱災,水源斷絕就在眼前,百姓存糧幾乎耗盡,唯有開倉放糧,以解燃眉之急。
另外,各縣城均已著手祈雨之事,只是有一群自稱帛道的修行人士,四處宣稱,能以煞生血食祝禱,請俗神降雨,雖然目前還只是供奉豬牛羊等犧牲,未成氣候,但不能不派出緝妖使,監察其行事作風。
另一本則是池州緝妖司八百里加急,池州境內一十八縣突逢暴雨,兵民淹斃者不知凡幾,似有妖邪從中作梗,還在稽查之中。
因為這場暴雨引起的水患,各地蟄伏的妖魔鬼怪蠢蠢欲動,緝妖司人手不足,急請鄰近州府支援。
「北有旱災,南有水患。」皇帝憂心忡忡,垂問眾臣,「可有為朕分憂者?」
坐在最前方的左相、右相悄悄對視一眼,左相起身行禮,神態恭敬地說:「封州山氏,世襲祈雨術,或能徵召山氏俊才,破解旱災,安撫百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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