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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惜結婚這件事頂頂無聊,又頂頂麻煩,所有人都忙得騰不開手,沒人給聞朗熬中藥。這個點正是做準備的時間,胡馳正在化妝,圖嘉硯草草和他打了個招呼,便被他母親叫去客廳吃早餐。

早餐是各種不同餡料的湯圓,甜得有些發膩,圖嘉硯囫圇吃完一碗便自覺去幫忙貼裝飾。一個又一個「喜」字疊在一起,從天花板上高高地落下來,他正貼得起勁,那邊聞朗突然開始叫他的名字。

「有事?」圖嘉硯狐疑地走進房間。

聞朗已經換上伴郎的西裝,正在和化妝師說些什麼,見他過來招了招手。

「過來,讓化妝師給你鋪點粉。」圖嘉硯一走近就被聞朗按在椅子上,「現在去動物園說你是熊貓都有人信,盤算搶婚盤算了一晚上?」

圖嘉硯瞪了他一眼,一照鏡子發現聞朗還真沒誇張。他這幾天接了個活,正在加班加點寫劇本,昨晚熬到凌晨快三點才睡覺,此時眼下掛著兩個發青的印子,眼睛裡也全是紅血絲,憔悴極了。圖嘉硯有些尷尬,怪不得聞朗多疑,就這幅樣子想不被誤會他對新郎余情未了都難。

難得參加同學的結婚典禮,後面少不了有合照要拍,萬一回頭被放進朋友圈……圖嘉硯對化妝師點點頭:「辛苦您了。」

話音剛落,聞朗又在一旁計較上了:「你不謝謝我?」

圖嘉硯沒有感情地回覆:「謝謝你。」

可單一句「謝謝」實在是無法讓聞朗滿意。他自認對圖嘉硯足夠好了,照顧著他的心情、特意接送,還注意到他憔悴的面容。沒人想在暗戀對象面前跌份,於是即便在這麼忙亂的情況下,也單獨請了化妝師幫忙。但圖嘉硯全心全意地沉浸在悲傷里,一點都不知道感恩,他就這麼喜歡胡馳?他到底喜歡胡馳哪一點?

聞朗想不通,他想圖嘉硯也不會告訴他。

為了避免自討沒趣,聞朗哼哼唧唧地走開了,也許圖嘉硯此時需要一點來發泄無處安放的悲傷。

他一走開,圖嘉硯偷偷睜眼瞄了一眼,這人又在生哪門子氣,真難伺候。

由於實在太早起床,臨到中午時,圖嘉硯已經快睡倒在宴席上了。好在宴會廳內的音響足夠給力,座位所在的新郎朋友桌又剛剛好在音響下,婚禮儀式上煽情的音樂壓過所有嘈雜的人聲把他叫醒,婚禮正式開始了。

圖嘉硯哈欠連天,眼角擠出幾滴夾雜困意的淚花,淚眼模糊地看著新郎新娘挽手前行,心中無可避免地泛起一絲羨慕,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有牽手共度餘生的戀人。他伸手抹去眼角的濕意,再抬眼時猝不及防對上舞台上當伴郎的聞朗。

聞朗表情怪異地看了他一眼,立刻把頭轉了個方向。

雖然沒說什麼,但圖嘉硯知道他又誤會了,因為那一眼裡清清楚楚地寫滿了責備——你哭什麼?

第5章

你哭什麼?

這個問題可以有幾種理解方法,比如你怎麼哭了?再比如你丫的哭喪呢?!至於聞朗是哪一種意思,不必多想,圖嘉硯還是很有自知之明。即便真是第一種意思,那也必定另有目的。

等等,聞朗難不成是準備一會兒又來給他上課吧?圖嘉硯心裡有些沒底,說實話他真想不明白聞朗到底圖什麼,這都畢業快兩年了,怎麼還抓著愛情保安的金飯碗不放手,這麼想要編制,就不能考個公嗎?胡馳哪有錢給他交五險一金啊。

早上幫忙貼裝飾時圖嘉硯可是聽說了,胡馳那套精裝修婚房背了三十年房貸,窮得叮噹響,連新郎西裝都是婚紗套裝里附贈的。聽起來真夠心酸的,但好在胡馳身材不錯,新郎服看上去倒也有模有樣。

不愧是我,真有眼光,圖嘉硯欣慰地點點頭,順便多看了一眼聞朗。

不看還好,一看他更對聞朗有意見了。

按理來說新郎的西裝都是附贈的,伴郎服更是附贈中的附贈,應當是松垮不成形才對,可聞朗偏偏穿得很有格調,在舞台邊上一站,活似來搶婚的。

想起先前聞朗污衊自己參加婚禮目的不純,圖嘉硯發自內心感到冤枉,到底誰是來破壞婚禮的,真是賊喊捉賊。

胡馳也是個傻的,只顧著和老婆甜甜蜜蜜、深情對望,一點都不知道藉機打壓。擱電視劇里,配角都是都要給主角讓妝的。

說來說去都怪聞朗長得扎眼,這樣的條件當暴發戶的兒子實在屈才,圖嘉硯想,聞朗就該做個窮困潦倒的小白臉,走投無路了就去抖音上每天直播做鴨。憑他那副皮囊,很難不做網黃。

所有人都笑了,除了網黃本人

胡馳聽完笑得直拍桌,一把攬住圖嘉硯的肩膀,把酒杯碰在一起:「圖圖你們公司差網黃不,把他給簽了得了,他賣身你抽成,肥水不流外人田。」話落又是一整狂笑,胡馳酒杯直打顫,灑了一大半在面前的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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