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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其實……」圖嘉硯小心地看了眼臭脾氣的某人,昧著良心說,「其實聞朗他對我挺好的,平時也很照顧我。」

見兩位長輩不信,他還欲蓋彌彰地補了句「真的」。

聞言,坐在塑料板凳上的某人立馬得意地翹起了嘴角,常雪和聞建業卻同時嘆了口氣,像是無話可說,又像是無可奈何。此時他們內心複雜極了,既不想真的就讓自己孩子走上彎路,也不想真費勁棒打鴛鴦後發現沒人接盤兔崽子了。退一萬步說,就算沒了圖嘉硯,搞不好還有凹嘉硯、圖減硯出現。更何況眼前這個小圖除了性別不對,其他方面都挺好的,人也長得標緻。

但是斷子絕孫和孤獨終老,這兩個選項他們哪個都不想選。

聞建業怒視了眼塑料板凳上的逆子,又幽怨地看了眼圖嘉硯,多好的孩子,怎麼就不是個女孩,他難過地起身去了陽台抽菸冷靜,常雪則無言地又灌了杯茶水。

氣氛再次尷尬了起來。

只有聞朗像個沒事人一樣,搬著板凳往圖嘉硯身邊靠,不過他也沒靠太近,離著差不多的距離坐下,先前縮在一起的腿漫無目的地往圖嘉硯腳邊勾,惹得圖嘉硯面紅耳赤、毛骨悚然。但他坐在聞朗家裡,又不敢踹對方,並且這人才拆完石膏還在復建中,是個打不得、罵不得的易碎品,圖嘉硯無奈之下只能瘋狂用眼神警告。

面對警告,聞朗又開始裝瞎了,可他偏偏又把獨角戲演得那叫一個柔情蜜意,讓常雪想不注意都不行。她實在看不下去,氣得從沙發上站起來。

「媽你要去哪?」

死兔崽子,還有臉問。常雪覺得自己真是生了個討債鬼,火氣剛要上來卻看見圖嘉硯惶恐的神色。她在心底深深嘆了口氣,對著討債鬼沒好氣道:「書房,看見你就煩。」

其實她並不是真的想去書房,但話都說出口了,眼下不得不去。常雪假裝在書房轉了圈,隨手抓了本相冊出來。見她出來,圖嘉硯立即離聞朗遠遠的,常雪面不改色地回到客廳,坐在了兩人中間。

聞朗不高興了,又開始故意挑事:「這不是我小時候的相冊嗎,您要給您兒媳婦看?」

「你是不是真的要氣死我?」常雪重重地把相冊拍在桌子上,擰著聞朗的耳朵開罵,「是欠了你還是上輩子作孽了,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氣人玩意。之前跳跳走丟是不是你乾的?」

「我就說我怎麼可能會讓跳跳走丟?說,是不是你這個兔崽子偷的狗,悄悄往外送,就想製造機會讓我認識小圖。」

「您怎麼不去寫小說?!」聞朗簡直被他媽的想像力驚呆了,「您這想像力不拿諾貝爾獎我就去把他們頒獎舞台砸了,且不說當時我在隔壁市出差,那會兒我壓根都不知道圖嘉硯人在哪,我怎麼把跳跳送給他?」

聽上去像是實話,常雪頓了頓:「你敢保證你沒偷狗?」

「我犯得著偷狗嗎。」

常雪尷尬地收回手,朝身旁安靜得像鵪鶉一樣的圖嘉硯解釋:「小圖你別多心,這個兔崽子總干混帳事,阿姨知道你肯定沒和他同流合污。」

這話怎麼說都奇怪,圖嘉硯完全明白常雪的心情,竭力笑了笑表示理解,心中尷尬地無地自容,恨不得地上有道縫能供他鑽進去。他垂著頭對著地板出神,不經意間看見地上忽然多出的照片。

大概是剛才從相冊里掉出來的吧……圖嘉硯彎腰撿了起來,翻到照片正面時卻愣住了。

照片上的聞朗看上去像是還在讀高中,穿著校服,臉上沒有後來大學時圖嘉硯所熟悉的那種冷冰冰的臭臉,他淺笑著,意氣風發地摟著另外一個同樣長相俊逸的少年。圖嘉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聞朗,不由得有些怔愣,更讓他心驚的是那個被聞朗攬住的少年看上去眼熟極了,圖嘉硯隱隱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這人。

注意到他的視線,常雪也看了過來:「小圖你們是大學同學應該沒見過,這是聞朗讀高二的時候拍的,旁邊那個是他發小。」

發小?圖嘉硯忽然心跳了跳,怎麼從來沒聽聞朗提起過這號人物?

「我幫您把照片放回去。」他假裝若無其事地翻開相冊,故意順著從前往後翻看,尋找空缺的位置。但越翻,他心越沉,那個眼熟的少年從小到大一直環繞在聞朗身旁,不難看出兩個人關係出奇的好。

看著照片,常雪語氣里不自覺地帶上了些懷念:「聞朗也不知道是隨了誰,從小就是個脾氣差的,幼兒園起就天天惹哭一堆小朋友,搞得別人都不愛和他玩。只有小顯最能包容,每次被惹哭了以後,第二天還願意跟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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