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比那更糟糕。
他又想起某個清晨他壓上被子時感受到的熱度……打住!打住!再這樣就不能直視對方的臉了!
裴丘沉出門了,巧的是沒多久,凌父教的學生就登門拜訪。
見了凌脈,男人跟他打招呼。
「銳哥好。」凌脈有些心不在焉,還想著裴丘沉去見朋友的事。
「小脈當明星了,開始不理我們普通老百姓了。」對方開玩笑道。
凌脈連忙擺手:「啊沒有沒有,我就是在想事情……」
「想什麼?」
「也沒什麼。」凌脈決定先不管了,重新拾起精神,「銳哥,我爸在屋裡呢,我幫你叫他。」
「好,那就麻煩你了。」
另一邊,裴丘沉和唐黎約在老地方的咖啡廳碰面。
「你什麼時候來的,我都不知道。難得你主動約我。」唐黎還覺得稀奇。
「前兩天,和隊友一塊來的。」
「誰啊?」
「新人。」裴丘沉沒說名字。
唐黎一拍手,「那個叫凌脈的對不對?我之前回去特意在網上搜了。」
裴丘沉抬眼,「你搜他幹什麼?」
唐黎後脊一涼,摸摸後腦勺,這才十月,怎麼氣溫降得這麼快?
「你們不是錄了個節目?我身邊好多人都去看了,我也好奇看了兩眼。」唐黎喝了口咖啡,「網上都說你倆不和,我一看就知道是炒作,公司故意的吧?為了製造話題!」
沒理唐黎的胡亂推測,裴丘沉說:「一會兒我直接去機場。」
「才剛來你就要走?」唐黎詫異,「那你約我來這兒,是特意告別的?」
裴丘沉這回連眼神都欠侍奉。
「有人跟機,我改了時間先走,他那邊能輕鬆一點。」
唐黎瞠目結舌,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半晌道:「那你、那你對新人還挺好……」
第二十八章
裴丘沉提前登機走了。
凌脈最一手的消息,還是在網上刷到的。
他一個致電,不出所料,打不通,還是凌青姿告訴他裴丘沉的安排,凌脈在電話里哭訴:「隊長把我拋棄了——」
「你們倆分開走也好,免得再出現之前的情況。」凌青姿早習慣了凌脈一驚一乍,出言安撫道,「你下了飛機別著急走,我派小李去接你。」
「那隊長呢?他也有人接吧?」凌脈問。
「你還有工夫操心他?他可比你有經驗多了。」凌青姿有些好笑地說。
凌脈回家時只帶了一個小行李箱,走的時候行李直接翻倍。裴丘沉來時只帶了兩套換洗的衣服,走的時候也被凌父凌母塞了一堆慰問品。現在裴丘沉提前出發,這些東西需要凌脈一個人背,箱子都快爆炸了,肯定是要託運。
在家吃過晚飯,凌脈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全副武裝就要走。
「正好我順路,送送你吧。」
凌父的學生站在玄關處,手上搭著西裝外套,笑著跟凌脈說。
他比凌脈大了六歲,現在正在讀凌父的研究生。凌父很喜歡這個學生,凌脈就見過兩面,對此人還是很陌生,只知道名字叫劉銳,長相看著就學術,文質彬彬的,薄薄的金框眼鏡架在鼻樑上,不知道是裝飾品還是真近視。
凌脈推脫兩句沒成功,不能不給人面子,便順勢說:「那就麻煩銳哥。」
劉銳:「不麻煩,應該的。」
車上兩個人沒話,凌脈看窗外放空一會兒,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掏手機刷上一刷,旁邊劉銳開口:「我聽老師給我講過你們那個偶像團體。」
凌脈聽到「偶像團體」這四個字,腳趾自動扣地。
劉銳繼續:「是叫什麼the artwork of……」
「叫TAOG!不用叫全名的銳哥!」凌脈連忙制止。
劉銳似懂非懂地點頭,「我不懂,都是聊天時老師跟我科普的。」
凌脈:「……」
「我回去也看了,你們的那個綜藝,叫什麼再出發?」
「再重啟……」
凌脈從沒覺得這條路這麼遠過。
跟不熟的司機他都能聊起來,和半生不熟,知道他們組合又完全不認識明星的人尬聊原來這麼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