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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怕再出現打遊戲當晚的尷尬局面。

不懂的時候他會一笑而過,還會傻乎乎湊上去說:「大家都會,我也一樣。」

但是現在就連裴丘沉洗澡,聽到洗手間嘩啦啦的水聲,他都想扒著門縫偷偷溜跑。

很難面對一個臉蛋好、身材也好的同性,自己一定是哪裡得了病!

凌脈作為家裡的獨子,親戚不少,也有堂哥堂姐表兄弟,但大家分布各地,平常見面的機會不多。唯獨裴丘沉,是和他沒有血緣,卻讓凌脈一聲聲「哥」叫了整整三年的人。

雖然他也這麼稱呼周鈺,可論親近程度,凌脈還是會率先選擇跟他一個寢室的裴勉。

後來沒能出道,他也只關注了裴丘沉的個人超話。

這麼說有點對不起周哥,但組合訓練很忙,會每句話都回復他的只有裴丘沉。

有時候凌晨一兩點,對話框裡跳出對方的留言,凌脈隔天早上看到,又會發一大堆廢話,等待裴丘沉下次的回覆。

高考前很忙,他根本沒時間用手機,還找人幫忙在超話里簽到。

連續簽到那麼久,取關時凌脈的心也在滴血。可裴丘沉那時對他的態度不好,他承認自己有賭氣的成分。

吃過晚飯回到酒店時已經很晚了,簽售坐了一整天,凌脈骨頭都麻了,賴在床上不肯去洗澡。

裴丘沉說:「那我先去。」

凌脈躺到在自己的單人床上,半死不活地抬起一隻胳膊揮了揮。

衛生間的門關上,不久後傳來水聲,凌脈盯著天花板看一會兒,一個翻身坐起來。

他和裴丘沉屬於特別沒有緣分的人。

從初遇到重逢,全部靠著他強求。

第三十四章

凌脈作為練習生待在圓娛的最後一年,起初一切都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過完年他和裴勉一同回到新巷,接下來幾個月都在按部就班地訓練、生活,唯一改變的是裴勉對他的稱呼。

在凌家做客的幾天裡,裴勉耳邊充斥著的不是「脈脈」就是「寶寶」。最開始他叫凌脈的小名,擺明是想調侃,可凌脈從小到大都聽習慣了,只會大大方方地響應:「勉哥,你叫我?」

反倒是裴勉抿住唇,移開目光,「沒有。」

「可我聽見……」

「你聽錯了。」

然後突然有天就宣布他們能夠出道了。

選拔結果既是看考核成績和平時表現,也綜合了多方面考慮,選定了兩批人,一共十個人。

但成團的只有五人,也就意味著一半人都要落選。

沒有什麼競選標準,被點到名字的人也僅僅是被告知,他們當中有些人能夠出道有些則不能。

於是從那天開始更賣力地訓練,彼此都是競爭者,關係更加微妙。

這符合管理層一貫的操作,作為一家影視為大頭的公司,投入給偶像娛樂業的資金本就不多,高層甚至不願意撥款就近租一棟公寓給他們住,是挑了一個極其偏遠的地方,選了一棟廢棄的校舍當做宿舍。

環境爛、條件差,願意留下的人少之又少。

公司說要培養團體偶像,一培養就是好幾年,把他們放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放養成野人。

起初還有人感興趣,時不時過來打卡,後來發現公司根本不上心,出道也是遙遙無期,外面等候的人越來越少,直到沒有。

凌脈正趕上最無人問津的時候加入進來,沒有聲援也沒有支持慰問,有的僅僅是日復一日重複枯燥的練習生活。

以前公司還會經營帳號發一些練習視頻,點擊量都十分慘澹,後面乾脆銷號,好多人都以為這是跑路不幹了。

如今終於有一個盼頭,大家的神經緊繃起來,都想要為自己爭一個出道名額。

凌脈也受這種氣氛的感染,連續幾天泡在練習室里,有時一晃神的工夫,天黑了,再轉頭看門外,裴勉在等他。

凌脈能夠進入候選,裴勉自然也在其中,但在他的身上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緊張的氣氛。

每天的訓練都精準到如同上班打卡,反而是等候凌脈的時間更多。衛盼入選後,和凌脈的往來更頻繁,兩個人又在一個舞室訓練。

裴勉會在旁看,偶爾也指點一二。

衛盼則表示壓力挺大的,總會先找藉口離開。

凌脈就在這種重壓下努力奮鬥了一個月,有天終於受不了,徹底攤平在練習室的地板上,胸口還在不住起伏,喉嚨更是乾渴痛癢。

他扭頭看坐在靠牆休息椅上的裴勉。

對方同他對視,拎起腳下的水,起身向他走來。

「哥。」他叫一聲。

裴勉站定在他面前,凌脈一隻手伸出去。

有一股力將他從地板上拉起來,兩人的肩膀相撞,又很快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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