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雀張開翅膀從籠子裡飛走,想要再回來就很難了,他們會有更強的警惕性,也需要花費更多的耐心。
ldquo央央,你先冷靜一點,你離開我又能如何?回去姜家也並沒有人能夠瞧得起你,甚至會把你當做攀附權貴的工具,你在我這裡,至少能夠保你一世周全rdquo
ldquo他人如何輕賤我,我自會貴重自己,一世周全我擔待不起,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想做的事情拼了命的都會去完成,同樣我不想做的也不惜用命去抵。rdquo
沈晝雪聽著她一句接一句的反抗,明明是她的性命,他卻聽得格外惱火,就這麼不愛惜自己嗎
?還是說待在自己的身邊,就真的讓她生不如死。
他將人摟在懷裡,緊緊的鉗制住她的腰身,在她的耳邊輕語,行動來告訴她,逃不開自己的手心。
ldquo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央央你最好乖一點,我尚且還有幾分好脾氣哄著你,你再繼續鬧下去只會讓自己的處境更加艱難。rdquo
姜窈的手被他握住掙脫不開,在他靠近自己的時候就發狠了用嘴去咬他,可惜被他躲開了。
ldquo沈晝雪你最好放我離開,否則我不介意與你爭個魚死網破。rdquo
ldquo魚死網破?你現在還不夠格。來人!把她帶回房間,嚴加看守,她要是從房間裡踏出半步,你們也就不用活命了。rdquo
姜窈被一群烏泱泱的人帶回了房間,房門和窗戶上都被上了鎖,連橙黃都不允許進來,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院子外面同守衛爭辯,姜窈剛想開口喊她,讓別擔心自己,她就已經被守衛趕跑了。
房間格外寂靜,姜窈還是克制不住的回想方才的難堪,她每一句話都記得,在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和酷型沒什麼區別。
去年冬天的冷風,捲土重來在心裡肆虐,寒風夾雜著冰雪,在最柔軟的地方留下刀砍斧劈的痕跡。
她走不出那場風暴,被傷殘的體無完膚。
冰涼的觸感再皮膚上蜿蜒,她伸出手摸了摸臉頰,指尖被一片濕潤的水汽打濕。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反而能看清了兩人之間的路已經走到了盡頭,原先她以為的繚繞著的迷霧散開,她直直的撞在牆上,頭破血流。
從前的一幕幕從眼前閃過,所有的都是利用,都是欺騙,他怎麼能夠偽裝的這麼好?
在她許多次表達愛意的時候,他是不是就在心底譏笑自己,在她寄去了很多封擔心他安危的書信,期盼著他回音的時候他是不是覺得她很可憐,在自己走了很遠很遠的路,滿懷欣喜以為終於要見到他的時候,他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個甩也甩不掉的麻煩。
她怎麼會遇上這麼一個良心狗肺的人,不,他根本就沒有心肝,全是狠毒和算計。
往事不堪回首,它們都化作匕首,扎在她的腦海里,一瞬間姜窈覺得天旋地轉她跌坐在地上,為什麼會這麼痛苦,五臟六腑被擠壓在了一處,稀薄的空氣被擠壓,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姜窈憤怒又無助的捶打著冰冷的地面,恨不得能將這種傷害加注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