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晝雪回頭才發現自己的心已經腐朽了。
猶迦依照姜窈的意思,拿著一壇屠蘇酒回來了,ldquo姐姐,酒我已經拿去熱了熱,你少喝一點。rdquo
ldquo沒事,這酒不烈,要不要也嘗一點?rdquo
猶迦原本想搖頭的,沈晝雪在這裡,他必須要時刻的保持清醒。
可酒罈已經被她遞了過來,猶迦的目光落在酒罈邊沿,她剛剛喝過的位置時,心生動搖。
馬尾辮隨著偏頭的動作輕微搖晃起來,掃過姜窈的手背。
ldquo我喝。rdquo猶迦接過,將唇印在了她原先喝過的位置上,酒的清香之外,還有一股淡淡的甜香。
ldquo姐姐,好甜。rdquo
無數隻螞蟻在他的心上啃咬,沈晝雪只能冷眼旁觀著他的舉動。
偷竊了他東西的人,還得意洋洋的在炫耀。
他已經在暗巷裡親眼看見她親吻他的場面了,血液凝結的感覺比這一刻的感覺要強烈許多,他這一刻還能克制。
姜窈被猶迦的舉動鬧的臉紅,明明之前他才是最容易害羞的那一個,如今反倒來戲弄自己了。
在外人面前終究有些不自在,她跑回自己的屋子裡去休息了。
等她離開後猶迦看著沈晝雪,小虎牙露出天然的不帶任何心機的笑意,ldquo接下來的時間請自便,離開的時候記得把門帶上。rdquo
沈晝雪面前的火已經燃燒到了最後,一灰白的餘燼覆蓋在上面,光線越來越暗夜色越來越濃重,他心中壓抑著的那頭野獸開始不受控制的想要越界。
他拾起地上的酒罈子,碎片和冰涼的酒水在手心混合,儘管如此非但沒有讓他回神,反而更加刺激他。
於是在那些陰暗的情緒驅動之下,他又一次翻身進入她的房間,儘管內心唾棄,行動卻忠於最真實的想法,他本來就不是什麼高風亮節的君子。
進去之後如他所想的那般,她此刻正在熟睡。
換了一個環境,她的防備也漸漸消弭了不少,起碼沒有在他靠近的時候突然驚醒。
沈晝雪克制住紊亂的呼吸,輕輕的吻在了她的唇角。
不敢得寸進尺,卻又不甘心做看客,在這個夜晚也給他一點甜意,也讓他留下一點痕跡。
只是碰到了她柔軟的肌膚,他很快就撤開了,如此已然滿足。
姜窈第二天醒來發現院子裡已經沒有沈晝雪的蹤跡了,也不知道昨晚他是什麼時間離開的,不過她也沒太多功夫關心他。
過了除夕之後,天氣日益暖和,姜窈身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身上一層套一層的冬衣被褪去。
原先長公主府里的人還時常的會在街道上搜尋,後來聽說好像是有些言官不滿,她被皇帝勸誡了一兩句,不僅府衛撤走了,被丟棄在院子裡的那些無人問津的公子們也被放走了。
一月底,姜窈想著可以開始動身了。
不知道沈晝雪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一個夜裡他突然登門,ldquo我想要你再跟我去一個地方。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