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關遠峰睜開了眼睛,看著他:「醒了?昨天的豬腳湯還留了一半在冰箱裡,早晨吃豬腳面吧?」
周耘動了動身子,感覺到那種慵懶放鬆的感覺仍然存在身體裡,完全不想動:「嗯……不著急,再睡一會兒。」
關遠峰看他已經又閉上了眼睛,睫毛垂下來,淡色的唇看著分外柔軟,他的手指仿佛自己有意識,自然而然地按在了周耘唇上,拇指輕輕揉按那唇珠,心裡想著:真奇妙,昨天他們還是朋友,今天他們卻已經能夠有著如此親密深入地身體接觸。
周耘被他騷擾得沒辦法,張開嘴輕輕咬了他手指一口,閉著眼睛伸手握住他手腕,嘴角帶著笑:「別鬧,我再睡一會兒,昨晚鬧一晚了,你不累嗎?」
關遠峰卻只看到他柔軟濕潤的舌尖在齒縫中一閃,心裡浮想聯翩,不由自主回味起昨夜許多一閃而過的情景,手也從善如流向下落到他腰上,將他又往自己這邊摟了摟,還真也躺著沒再騷擾了,但卻目光灼灼盯著周耘臉上。
周耘睜開眼睛,就看到他看著自己像是在沉思,問他:「想什麼呢?」
關遠峰眉目寧靜,看著他笑:「我在想,什麼時候……」
周耘接道:「宿世因果,一見鍾情。」
關遠峰沒反應過來,還想著心裡的事,慣性說完了那句話:「見駱少將合適。」
周耘:「……」
關遠峰說完話已立刻反應了過來,看向周耘:「你剛才說什麼?」
周耘發現自己錯會了,耳根瞬間燒得滾熱,掀了被子快速下床:「我去洗個澡。」
關遠峰在床上看著熹微晨光中周耘線條流暢的身軀,肌膚折射出玉石一樣的光澤,充滿了生機。
他想起剛才聽到的八個字,過於充沛卻無處可分享的驚喜愉悅沖昏了他的頭腦。
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
關遠峰想像著水流過周耘的身體線條,一定如同蓮花瓣在雨中顫動。
他起身直接跟了進去,很快兩人又在浴室里接上了吻。
關遠峰也如願以償看到了雨打花萼,沉甸甸的蓮花苞垂落在淋漓大雨中,飽滿晶瑩,溫柔明亮。
周耘被他按在光滑的瓷磚牆上,喘息著,轉過頭和他接吻。
一塊冰塊被渡入了關遠峰嘴裡,舌面被凍了一下,他顯然嚇了一跳,卻被周耘以雙唇嚴嚴實實封緘。
舌頭在冰塊里糾纏吮吸,頂上的蓬頭落下的水將他們澆透,濕淋淋的短碎發下,周耘的濕漉漉的睫毛下,眼睛閃動著粼粼的水光,分外好看。
冰塊很快就化了,但那冰涼的刺激卻激起了更多的火熱。
兩人終於出了浴室,早餐是關遠峰下的豬腳面。
相對坐著吃早餐的時候,外邊天已大亮,明晃晃的太陽又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