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石如,這個被情感與欲望沖昏頭腦的人,此刻心急如焚,滿心懊悔。
他原本只是出於報復劉輝的私心,妄圖將吳婷據為己有,卻未曾料到,事情竟會發展到這般田地,致使他心愛的吳婷也被囚禁起來。
夜幕籠罩大地,石如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再次踏入了林春生的住處。
他腳步虛浮,神色慌張,唯唯諾諾地走進了那間曾經讓他的世界變得支離破碎的臥室。
臥室里,輕柔而緩慢悠揚的音樂如幽靈般飄蕩在空中,林春生依舊濃妝艷抹,那妝容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
他的臉上掛著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笑容,仿佛沉浸在成為老大後的癲狂喜悅之中,身體隨著音樂肆意扭動,那模樣好似陷入了一種近乎瘋狂的狀態。
「喲,石如來了。」林春生的目光掃到石如後,驟然停下了瘋狂的舞蹈動作,邁著慵懶的步伐走到沙發旁,緩緩坐下,同時從桌上拿起一支煙,點燃後深吸一口,煙霧在他面前緩緩升騰。
石如戰戰兢兢地朝著林春生的方向挪動腳步,小心翼翼地站在林春生的身旁,嘴唇微微顫抖著說道:「石如大哥,還是今天的事,您看這個吳婷,能不能把她放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與期待,眼神中滿是惶恐與不安。
「放了?為什麼要放?吳婷根本就不喜歡你,你還在這為她求情?」林春生夾著煙,眼神輕蔑地看著石如,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您就看在我幫你策劃的份上,把她放了吧,說不定她會心回意轉。」石如的聲音愈發顫抖,眼眶泛紅,幾乎是帶著哭腔在哀求著。
林春生頓時不耐煩起來,他猛地將手中的煙重重地按滅在菸灰缸里,怒目圓睜,大聲吼道:「現在不是之前了,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有膽量來跟我提要求?你不過就是我身邊的一條搖尾乞憐的狗罷了。」
石如聽到這如利刃般刺心的話語,先是猛地一愣,身體如遭雷擊般僵住,隨後,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與尊嚴,緩緩說道:「對,我是個東西,我是狗。您就行行好,可以嗎?」說完,他緩緩脫掉上衣,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額頭緊緊貼著地面,身體微微顫抖。
林春生長時間在威嚴而強勢的親爹壓制下,內心深處對這種掌控他人、讓他人屈服的感覺有著近乎病態的渴望。
此刻,他帶著享受與滿足的神情,微微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石如,語氣淡淡地說道:「我自己都瞧不起你這副模樣。好吧,看在你如此苦苦哀求的份上,過了今晚,我就放了吳婷。」
石如聽聞此言,心中頓時湧起一陣狂喜,他急忙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激動的淚花,連聲道謝:「謝謝大哥,謝謝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