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已經兵荒馬亂,吵鬧的不可開交,而他們這邊則是輕鬆愜意的聊著天,還虛情假意的互相問候了一下對方的近況。
一個大廳內,仿佛分成了兩個世界。
誰又能想到,曾經水火不入的兩個男人,竟然能和和氣氣的站在一起抽菸閒聊,看好戲。
原本降谷零是痛恨赤井秀一為了獲得黑色組織的信任,在他的好友暴露身份,逼得他不得不自殺。
可與他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他又以身入局,成為了臥底後,才明白了臥底的艱辛和痛苦。
每一個成功打入組織內部的臥底,都付出了血一般的磨難和痛苦。
他亦是如此。
他一直都清楚,只是沒有辦法從好友的死亡中走出,只能選擇去恨赤井秀一,並依此為動力,才能完成這提心弔膽的臥底生涯。
而現在嘛
他已經和自己和解了。
還和赤井秀一成為關係不淺不淡,偶爾虛情假意問候對方的塑料朋友關係。
「那邊要什麼時候結束?」赤井秀一吐出一口煙霧後,問道。
降谷零吸了一口煙,搖了搖頭,吐出煙霧,這才回答:「他們這些還不是最高層,做不決定,得等最高層來才能處理。」
沒有等多久,一群真正位高權重的本部最高層們快步走了進來,那些被妮雅強大氣場壓得快要窒息的中層們終於等來了救星。
一個個衝到他們面前,聲淚俱下的當著妮雅的面,告她的告狀。
「你們日本見風使舵的人可真不少。」赤井秀一笑道。
「說的好像你們美國沒有似的。」
降谷零不滿反駁了一句,將煙屁股扔在了裝水的一次性杯子裡,煙碰到水後,只聽「滋」的一聲,便滅了個乾淨。
這點火自然燒不乾杯子裡的大量水,但不代表少量真的贏不了多量。
至少在妮雅的身上並不成立。
不知道妮雅低聲和他們說了什麼,那些高層們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最終,他們好似妥協般讓開一條道,妮雅火速的趕來,又火速的離開。
「行了,你又該跟在她身後了。」降谷零拍了拍赤井秀一的肩膀,「我呢,也該開始行動了。」
日本公安是時候該洗牌了,他手上可是有不少貪污受賄的證據,足以將黑成一片天的高層破開一道口子,讓光照進來。
他一直期盼著,警務廳有朝一日能夠成為真正為民著想的那一天。
這是他和好友們曾經的理想。
有生之年,他會儘可能將他們曾經描繪的藍圖變成真實的景象。
剛下飛機,妮雅就去警視廳大鬧一番,現在又一刻不停歇的趕來了醫院。
來到有警察看護的病房門口,守在門口的警察已經被打過招呼了,妮雅直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