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之前說,讓我過幾天就離開。」
「不會。」
墨宸的眸光閃過一絲戾氣。
那個廢物!
他的手輕輕摸上她的臉,漆黑的眸子收斂了所有的狠絕與暴戾,可那眸底深處,那濃墨暗色背後隱隱藏著的,是一絲絲難以察覺的偏執占有欲。
「不會讓你離開的。」
「之前是我說錯了話,淺淺原諒我嗎?」
她既然說了心悅他。
那就要永遠陪在他身邊。
只能陪在他身邊。
藍淺微微抬眸,入目就是他滿身的傷痕,儘管塗了藥,那些傷痕也還是猙獰可怖,她眼中泛起心疼,一時也沒了玩笑的心思,柔聲道:「嗯,原諒你。」
「這傷痕恐怕要好幾天才能消去,」她指尖忍不住撫過那些傷痕,卻也只是極輕極柔地觸碰,不敢多用一絲力氣,「以後我每天都來給你上藥。」
「那淺淺豈不是太過辛苦。」
墨宸伸手把女孩手中的藥拿回自己的手裡,溫聲笑了笑:「今日是例外,以後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他並不能時時刻刻出來。
若是那個廢物……怎麼可以讓女孩幫他上藥!
「可是……」
「我會好好塗藥的,淺淺不用擔心,而且……我也不想再讓淺淺看到這樣醜陋的身體。」
「那好吧。」
見他如此堅持,大概他是真的不想讓她看到這樣滿是疤痕的身體,藍淺也尊重他的想法。
她再次拿出一瓶同樣的藥,說道:
「那瓶藥所剩不多,如果用完了,就用這瓶。」
「好。」
男人微微笑了笑。
他接過女孩手裡的那瓶藥,連同自己手中拿著的那瓶,把兩瓶藥全部收入自己的隨身空間。
——
神君的宮殿。
正在閉目打坐的神君突然滿頭大汗,他像是陷入什麼夢魘,臉上呈現出痛苦之色。
一片黑暗中,神君被鎖在鐵鏈上。
啪!
啪!
……
一聲又一聲,鞭子打進皮肉的聲響。
整片黑暗中只有他一個人,那鞭子不知是從哪兒來的,狠戾又決絕地打在他身上,鞭鞭疼入骨髓。
他可是神君,什麼人竟敢打他!
放開他!快放開他!
無數的鞭子打在他身上,神君極力想掙脫,卻怎麼也掙不開,只能一鞭一鞭地承受。
不知過了多久,神君終於從夢魘中醒來。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過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在熟悉的宮殿之中。
「是夢魘?不!」
不是夢魘!
夢魘只會在夢中影響他,可他現在明明已經清醒,身上的疼痛卻絲毫沒有消失,依舊如同剛剛在夢中一樣,此時此刻,被打過的每一處都疼得要命。
「到底是誰?」
「是誰,竟敢如此算計本君!」
……
第二日。
墨沉從打坐中睜開眼。
今日沒什麼事,他正想如以往一樣繼續修煉,突然想起了什麼,起身,來到偏殿。
偏殿的門關著,女孩還沒有起來。
他抬手,想敲門。
可手舉到半空中,卻不知為何遲疑了下來。
修長手指微微凝滯,矜貴的男人靜靜站在門前,終是慢慢收攏,緩緩垂了下去。
卻在此時,門突然從裡面打開。
「墨沉,你怎麼站在這兒?」
藍淺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大早上的,他站在這裡也不進來,他們昨晚已經相互表明了心意,若是以前世界的墨沉,早就自己推門進來了,難道這個世界的他轉了性子?
「我……剛來。」
男人微微頓了頓,他其實並沒有想好來找女孩做什麼,原本已經下了決定,避免再與女孩單獨相處,可他似乎忘了這件事,等想起來的時候已經站在了女孩的門口。
他內心思緒有些繁亂,面上卻沒什麼異樣,藍淺倒也沒有懷疑,「你今天有什麼事要做嗎?我陪你一起。」
「沒什麼特別的事。」
墨沉道。
正說著,一個守衛忽然到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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