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所有族人,都對這傢伙那叫一個深信不疑,拿它當託詞,再合適不過。
祭祀台上,五花大綁的周昊天,嘴巴被曬得皸裂開,皮膚也熱得能煮雞蛋。
由於身體水分嚴重不足,周昊天只能用嘴唇小心翼翼地舔舐著乾裂成「峽谷」的嘴唇。
雖然他的力道,已經竭盡全力地收緩放慢,可是,男人的嘴唇開始被掙得裂開,開始不斷滲血,疼得他的臉也扭曲成一團,活像一個皺皺巴巴的小老頭。
【這些人心眼實在夠毒、夠狠,就這麼幹看著他被捆綁在烈日下炙烤,連一點水,都不餵的那種!】
與祭祀台只相隔三米多的樹蔭下,看阿樹一直瞅緊緊盯梢著台上的周昊天,陪在他身邊的朋友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這小子實在太過嚴肅認真,倒是顯得他有些不務正業。
「不是,阿樹,咱離得這麼近,你根本不用時刻都瞅著,那個災星啊,根本跑不了!」
「不,你不懂,得讓他一直在視線範圍上,我才能更安心些!」
再說了,他其實也挺喜歡看著這傢伙慘兮兮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阿樹從第一眼,就極其不喜歡這個周昊天。
盛扶桑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經臨近傍晚,當即,就跟木虎等人出言告辭。
「行了,木虎,我還有點事,就先去忙了,你們要是想再找我,就去祭祀台尋!」
晚上最熬人,這一班,盛扶桑準備親自頂上。
阿樹看到親姐再次折返回來,本來還是一臉的歡欣鼓舞,可是,當聽到盛扶桑的打算後,那真是滿臉的不贊同。
「不是,姐,你一個人看著怎麼能行,我得陪著你。
這樣一來,就算你晚上想要打瞌睡,還能有個輪換手的。」
反正,要他留著親姐一人在這裡受罪,阿樹是說什麼也不能同意。
這小子,還挺有紳士風度的。
「那行吧,阿樹,你先回去吃飯,等來的時候,也給我帶一口。」
「行,阿姐,我先回了!」
聞言,阿樹這才心滿意足地趕了回去。
當視線轉移到陰惻惻盯著自己的周昊天,盛扶桑眼裡的微笑徹底熄滅,轉瞬就是刻骨的冰冷。
看來,只一個白天的太陽,還沒有磨平這傢伙心裡的傲氣。
周昊天現在可謂是恨意充斥了整個大腦,所以,才在看到罪魁禍首的盛扶桑的那一瞬間,他才會做不好表情管理。
等到被冷冽的視線凍穿後,周昊天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蠢事。
【該死,他剛剛居然把滿腔的厭惡表現了出來,這可怎麼得了?】
還沒等周昊天琢磨清楚,他就看到盛扶桑朝著他漸漸逼近,熟悉的靈魂戰慄感再次席來。
不好,她肯定又要折磨自己!
看著對方破防驚恐的瑟縮姿勢,盛扶桑不以為意:
「怕什麼,我又不吃人,對了,白天的開胃小菜,你還滿意吧?」
「唔,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得,我也是個喜歡厚待客人的。你的正餐,可不能落下!」
盛扶桑全程自說自話,根本不搭理對方,只當沒看見周昊天發軟的雙腿以及不停打顫的牙齒,面上浮現一抹冷到極致的笑容。
正餐?
聽到這裡,周昊天只想要原地去世。
什麼鬼,這女人現在和他說,那些毒藥試驗只是開胃小菜,他簡直都不敢想像,所謂的「正餐」會多麼驚悚!
熟悉的捏緊下巴的壓迫感再次襲來,只聽「咕嚕」一聲,又一顆烏漆麻黑的藥丸入口。
三秒過後,融化了的藥丸里,爬出來了一個蠱蟲,剛開始只有米粒大小,趴在周昊天的肺部不停蠕動。
活物不停攀爬的異樣感,讓周昊天整個神經都開始繃直警惕:不對勁,這次居然是活的!
「啪嗒啪嗒!」
隨著盛扶桑手中翻飛的小面鼓開始發出響動聲,蠱蟲收到了傳召,開始變得焦躁、發狂、扭動……
繼而,蠱蟲對著周昊天的肝,狠狠地咬下一口。
隨著狠辣進食的動作,蠱蟲的身體也開始隨之長大,行動之間也變得更加的肆意妄為,在周昊天的五臟六腑之間橫衝直撞,疼得他眼角不停流淚。
這種蝕骨剜心的痛意,讓周昊天恨不得原地撞牆尋死。
如果說白天的試藥只有十級痛,那現在的周昊天,只感覺就連呼吸都是灼痛的。
不行,他再也忍不下去了,狠狠了心,周昊天當即就干起古人「咬舌自盡」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