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雖然那二流子不著調,可是周家殷實啊,一個不能幹農活的媳婦兒,周家還是養的起的。」
「哎~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
桃夭繼續坐在地上,沐浴在稀疏的陽光下,不管聽到什麼也依舊面色如常。
心裡卻給了那些竊竊私語的人答案。
她就是看上了周容啊!
他不著調怎麼了,他是一個二流子怎麼了,但他還就偏偏長了張她喜歡的臉,她能怎麼辦?
當光影從桃夭的鼻尖移到唇瓣上時,桃夭動了。
桃夭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向著小樹林更深處走去。
這個小樹林占地面積不大,但也不算小,高高低低的樹木層次不齊。
桃夭腳步很輕,踩在地上的聲音微不可聞,可隨著桃夭走的越來越深,本來靜謐的樹林裡慢慢的響起了一個有些怪異的聲音。
桃夭的腳步依舊很有節奏,不慌不忙,隨著桃夭更加的深入,那怪異的聲音也越發的清晰起來,女聲中夾雜著男聲,聽起來好不曖昧。
「顧以游,姐姐,你們……你們……」
桃夭傷心欲絕的破碎嘶吼聲,打斷了正在親熱的兩個野鴛鴦。
顧以游和陳杏艷被突然出現的桃夭嚇了一大跳,急急忙忙拉好身上的衣服。
陳杏艷大步跑到桃夭身邊,雙手緊緊拉住桃夭的胳膊,一臉慌張,「妹妹,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桃夭眼淚大顆大顆的從眼睛裡滾落,哭的好不傷心,可還是乖乖的回答了陳杏艷的話。
「姐姐,我進來休息一下,可是,沒想到你們……你們……嚶嚶嚶……」
桃夭一隻袖子捂住臉,哭的一顫一顫的。
顧以游此時也慢慢的走到了陳杏艷的身後,眼神陰毒。
陳杏艷向著顧以游緩慢的搖了搖頭,顧以游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別過頭去。
顧以游眼神示意陳杏艷:既然被陳桃夭發現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解決了陳桃夭多好,艷兒可別婦人之仁啊!
陳杏艷用手肘戳了一下顧以游:我怎麼可能心軟,萬一被別人發現可就不好了,這小賤蹄子沒腦子,哄哄就過去了。
顧以游垂下了眼瞼:這樣最好,省事。
他娘的,他和陳桃夭有婚約真是他倒霉,一個沒腦子,只會哭哭啼啼的蠢貨,哪裡配的上他,要不是陳桃夭還有點用處,他早就踹了她了,還是艷兒好,機敏能幹。
陳杏艷一臉偽善,拍了拍桃夭的手,「妹妹,我和以游是真心相愛的,再說,你也不喜歡以游,你不會怪我們的對不對?」
桃夭睫毛染淚,面色有些糾結,緩緩的說道:「姐姐,可是他是我的未婚夫啊,你們怎麼能……這是不合適的……」
陳杏艷覺得桃夭態度軟化了下來,再接再厲的說道:「姐姐知道,可是這愛情哪裡能是我們就能控制的?妹妹你說是不是?」
桃夭停止了哭泣,低頭思索,想到了什麼忽然抬起了頭:
「姐姐,我聽別人說只有畜生才會隨時隨地發情,可是你們又不是畜生,為什麼會隨時隨地發情啊!」
「陳桃夭,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隨著顧以游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顧以游已經伸出手想要去打桃夭了。
嚇得桃夭一溜煙躲到了陳杏艷的身後,滿臉害怕,大眼睛惴惴不安的看向陳杏艷道:
「姐姐,難道我說錯了嗎,顧以游他怎麼那麼凶啊!」
桃夭又把粉唇湊近了陳杏艷的耳朵,自以為小聲的說道:「姐姐,顧以游那麼凶,你怎麼會喜歡他啊?」
聽到桃夭都說了些什麼的顧以游,額頭青筋直跳,面色猙獰,拳頭捏的咔哧咔哧響,好像馬上就要撲過來打桃夭一樣。
桃夭剛從陳杏艷身後緩緩探出一個小腦袋,就又被顧以游猙獰的模樣嚇到,臉上滿是委屈的重新縮回了陳杏艷的身後。
陳杏艷轉過身,雙手按到桃夭的肩頭,把臉湊向桃夭,眼神閃過一絲陰霾,咬了咬牙一字一頓道:
「妹妹,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你不會不知道吧!」
桃夭懵懂的眨了眨水潤潤的眸子,有些不明所以的歪了歪頭,「姐姐,我說錯什麼了嗎?哪些話不能說啊?」
桃夭努力思考還是想不明白,於是拉了拉陳杏艷的衣袖,小心翼翼的說道:
「姐姐,你直接告訴我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啊!」
「你……」
陳杏艷扭曲了臉頰,這小賤人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真想弄死她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