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好巧,你老公體熱,我們天生一對。」
「你當是連連看呢。」沈雲縭還嘴。
不一會兒的功夫,手就給捂熱了,沈雲縭感覺都快要出汗了,於是推推他:「好啦,手暖了。」
「捂熱了?」
「嗯。」
傅祁聞上前將她抱住,緊緊擁著,過了會兒,又分開,指指她的心:「那這裡呢,我捂熱了嗎?」
沈雲縭瞳孔微縮,停頓了好幾秒,才緩緩點頭:「好像熱了。」
傅祁聞再一次把她摟入懷裡,吻了吻她的臉側,心嘆,小騙子,又哄他呢。
第二天一早,沈雲縭一睜開眼,就注意到床頭柜上多了一個碟子,上面放著一隻小兔子蛋糕。
眼睛是歪的,兩隻耳朵前後耷拉著,三瓣嘴正沖她邪魅一笑。
和昨天晚上的那個小蛋糕,長得一個丑模樣。
就像那一年,他給她堆了一個小雪人那樣,傅祁聞從身後輕輕將她擁住:「寶寶,喜歡嗎?」
沈雲縭笑:「好醜。」
她笑,傅祁聞也笑:「我也覺得。」
兩人起床吃早飯,之後又把那個蛋糕當做點心吃掉了。
吃的時候,沈雲縭突然問:「吃了這麼丑的兔子蛋糕,我們會不會變醜?之後再生下一個丑寶寶。」
傅祁聞失笑:「真的有那麼丑嗎?」
沈雲縭也笑,把奶油糊他臉上:「有。」
早飯過後,沈雲縭接到了林逸知的電話。
她微詫,他這麼快就把事情處理好了?
「沈小姐,我什麼都沒有來得及做,抱歉,這次沒能幫上你什麼忙。」
這話聽著不對,沈雲縭:「林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人正要出手的時候,嚴宇已經躺在醫院了,聽說是昨晚走夜路的時候,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去了。下巴脫臼,舌頭少了半截,兩隻手斷了,身上多處肋骨斷裂……我想,我似乎沒有再出手的必要了。」
掛斷電話後,沈雲縭沉默良久,世界上不可能有這麼多巧合。
——
午飯的時候,沈雲縭表現得很沉默。
傅祁聞柔聲問:「怎麼了,飯菜不合胃口?」
沈雲縭冷不丁開口:「嚴宇的事情,是你做的嗎?」
傅祁聞放下筷子,一時無言。
就在沈雲縭以為他要否認時,傅祁聞卻無奈一笑,遺憾道:「還是露餡了。」
「真的是你,你為什麼……」
「夫人是在問我,為什麼要處理他?」
傅祁聞輕笑,「因為他對你出言不遜,還揚言要傷害你,哪怕他不是瘋子,但也有傷害你的可能,所以我選擇把這個可能扼殺。」
他嘴賤,那就斷了他的舌頭,要他再說不出話,他手欠,那就卸掉他的胳膊,讓他再也抬不起來,他跑得不是挺快?還撞毀了雲縭最喜歡的蛋糕,那就毀他一雙腿好了。
「就因為這個?」
「這個理由,已經足夠。」傅祁聞輕輕牽住她的手,「我本想瞞著的,沒想到還是讓你知道了,夫人,你是不是覺得我傷他傷得太重了?」
沈雲縭抿唇。
傅祁聞將她的手攤開,然後把自己的臉貼上,輕輕地蹭了蹭她的掌心,抬眸看她:「怎麼辦,我似乎沒有夫人想得那麼好。」
看著這樣雲淡風輕的傅祁聞,沈雲縭忽然想起他說的那個童年的故事。
早期的傅家子弟明爭暗鬥,爾虞我詐,是如何變成現在這樣,還算和諧的一大家子的?
當初質疑傅祁聞的那些人呢,都去哪裡了?
很顯然,都不在了。
那些人對傅祁聞的身份發出質疑,但最後他們恐怕只能去墳墓里尋找答案。
傅祁聞的手上沾著血腥,是她把他想得太簡單。
那麼她沈雲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