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毛筆就讓魔尊大人你失控了,若是再來別的,你豈不是……繃……不住了?」
她輕笑道,細長好看的眸子微微彎起,似勾人的狐狸。
吊燈上明亮的光從她頭頂上灑落,也投在了她白皙的肩骨和鎖骨上。
到了空間,這裡就是她的主場,她可以隨意變換些什麼。
所以她早就給自己換上了吊帶短裙,清涼極了。
又黑又柔順的長髮從肩頭垂落,擋住了她大半的皮膚。
又細又長的吊帶繩子已經斷了一根。
吊帶搖搖欲墜。
風景,半邊遮掩半邊美好。
桑伏一時間忘了反應,只隱隱約約覺得,他的呼吸變得厚重,手指骨也是微微蜷起,將他的袖口捏出了一個又一個痕跡。
他也沒有發現,他躺著的沙發已經變成了一張巨大的水床。
蔚藍色的水床上,男人穿著玄色古裝長袍,墨色長髮搭落,貼著他泛著水光的眼尾,身體半推半就。
束腰的腰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解開了,此時正被那個皮膚瓷白的少女用手指勾著。
她俯身睨著他,發梢掃過他的臉頰,這讓他呼吸又是一繃,喉結不自覺滾動了一下。
「魔尊大人現在是變不成龍了嗎?」
她突然沙啞著聲音問道。
桑伏垂眸,悶聲道:「嗯,我已經放棄一切,所以也不是魔尊了,也沒有辦法變成黑蛟龍。」
所以,她還會喜歡他嗎?
蘇音沉默了一會兒。
突然,她用他的腰封纏住他的脖子,然後將他往前一拉,讓他靠近她。
兩個人的身體貼得很近,似沒有多少縫隙一樣。
桑伏甚至可以感覺到她的心跳有多沉穩,而他的有多慌亂。
「那魔尊大人,你連黑蛟龍都算不上了,你能給我什麼?過家家嗎?回去吧,別在這樣耗時間了。」
「回去當你威風凜凜,七界無人能敵的魔尊。跟我遊走各個世界,可不是什麼好事。」
蘇音臉上的漣漪瞬間消失殆盡,她直接將他給推開。
站起來,她就想離開。
可下一秒,桑伏竟聳拉著腦袋,苦巴巴地說:「嘶,我傷口很疼。」
蘇音居高臨下地睨著他這個可憐兮兮的樣子,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桑伏,我剛才看過你的傷口,全都恢復了,哪裡疼了?」
「我說疼便是疼了,我為了救音音受傷,音音都不關心我的嗎?」
他又開始裝可憐了。
他現在已經是裝可憐成精了嗎,如此熟練?
見她失神了一下,桑伏便起身將她撲倒。
他高大的身軀將她給圈起來。
她瓷白的皮膚因為他指腹的摩擦而微微泛紅,而他的聲音變得蠱惑而強勢。
「怎麼辦啊,音音,我就是離不開你,無論你想多少辦法拒絕我,我都不會離開的。」
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他便學著主動貼上她的紅唇,動作生澀,卻十分賣力。
「喜歡嗎?」他聲音又蠱惑了幾分。
他寬大幹燥的手掌心還抓住了她的手指,十指相扣。
此時,他的腰封還掛在他的脖子上,寬大的外袍已經被他給褪下了。
隨著他的動作,腰封搖搖欲晃,鎖骨上下起伏。
蘇音沒有說話,就這樣深深地看著他忙活著。
終於,在覺得差不多的時候,她粉紅色的手指尖開始停留在他純白色的裡衣領子上。
她微微靠過去,然後咬著他的喉結,意味深長地說:「還敢繼續嗎?」
桑伏身體一僵,呼吸一變再變。
蘇音冷哼一聲,就想將他給推開。
但桑伏卻急了。
他扣住她的手腕。
他的手指很長,手掌心也很大,所以能輕輕鬆鬆扣住她纖細的手腕,還有很多剩餘。
他另外一邊手捂住她的眼睛,任由她纖長的睫毛撓著他的手掌心。
「我可以。」
他低聲開口,聲音沙啞好聽。
他還想進一步,但蘇音卻推了他胸口一把。
「我乏了。」她涼淡開口,就從他懷裡掙脫開來。
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從他身邊走過去。
看著她絕然的背影,桑伏的眸色黯淡下來。
但他態度依舊很堅決:「我不會放棄你的。」
聽到他這話,蘇音的腳步頓了一下。
她回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情緒不明地低喃一句:「你最好,說到做到。」
門被打開的時候,蘇音便看到阿難窩在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