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主任只覺得嗓子眼裡堵著什麼,說話都不太通暢。
「呵~」王夫人嗤笑一聲,「我看你是讀書讀傻了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
一個學生,竟也敢如此大言不慚!
還想讓他們道歉?做夢都沒有這麼好的事!
「不管對誰,凡事講究一個理字。」
紀泓軒看向王鵠,眼裡閃過一絲厭惡,「我弟弟因他受傷是事實,有監控為證。」
「我們根本沒有動紀陽!是他自己給自己劃的!」
王鵠憤恨的目光投過來,直直落到紀陽身上。
這個人邪門的很,為了騙人連自己都下得了手。
想讓他給紀陽道歉,這輩子都不可能!
「你們沒動他?我弟弟是自己跑進廁所的嗎?」
紀泓軒見這人目光不善,抬手把墨陽摟進懷裡,
「再說傷口,我弟弟身上一乾二淨什麼都沒有,他拿什麼劃自己?他是瘋了不成讓自己受罪?」
那麼長的傷口,就算是成年人都狠不下心對自己下手,更別說墨陽一個乖軟的小孩兒了。
紀泓軒只覺得王鵠為了逃脫責任無所不用其極,這麼離譜的理由也能說得出口。
王鵠又氣又恨,他們確實扯了墨陽準備教訓一頓,可也僅僅只是扯了他!
紀陽這人不正常,沒了監控後一直受欺負的是他們才對!
「行了!」王局的耐心已經耗盡,「我沒時間聽你們小孩兒吵架。」
「王鵠的精神損傷報告書在這兒,讓紀陽的家長把人領走,當面道歉,這事就算完了。」
王局也不想惹是生非。
王鵠是他們唯一的兒子,在家裡從沒讓受過一點苦。
如今受了委屈,絕沒有草草了結的道理。
要不是王局在這看著,讓王夫人處理,她都能把學校掀個底朝天!
王局給紀陽一家留足了面子,如果他們還不知好歹,那他就撒手,任憑王鵠媽發揮了。
總歸自己會在後面兜著,讓他們母子高興了才好。
紀泓軒看著滿屋子的人,嘴裡冠冕堂皇說什麼按規章辦事。
實際不過以職位之便,處處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甚至連事情原委都不想追究清楚,拿著不知道哪裡來的報告書,張口閉口就是俯視人的語氣……
紀泓軒摟著墨陽的手握了握,抬手伸向徐主任,
「既如此,我這就給我爸打電話,讓他過來就是。」
王局之前聽紀陽是紀泓軒的弟弟,沒做多想,聽他話覺得這小子還算識相,就沒阻止。
徐主任卻是心裡一驚。
讓紀泓軒的爹過來?誰有這麼大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