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一唱一和，配合的天衣無縫，從始至終都沒看墨陽一眼，只盯著季泓軒試圖讓他給出個辦法。
季泓軒也聽出來了，他們是在說墨陽。
「墨陽不會回鬼界，更不會是禍患，你們多慮了。」季泓軒聲音有些冷，他實在不喜歡這些人把墨陽當成什麼怪物一般看。
「蘅蕪仙尊，以後的事誰能保證？！他如此年輕就能在耿掌門面前占據上風，日後修為有所成，若真要做什麼，到時我們誰能阻攔呢？！」
「是啊，他身上有鬼族血脈，鬼族生性好鬥兇殘，他——」
「住口！」要不是還被墨陽扯著，季泓軒非要打這人一巴掌。
「你們好大的膽子，連我九華山弟子都敢置喙！」藍胤見季泓軒動怒，立刻擋在季泓軒身前，「我師尊的弟子何時輪到你們說三道四了？你們想幹什麼？」
「就是就是，」一旁的凌雲也開口，「我就說吧，你們還想動墨陽不成？你們打得過蘅蕪嗎？」
打蘅蕪仙尊？開什麼玩笑！
剛說話的幾個人瞬間安靜如雞，一個個低著頭不敢看他們。
「我們，我們正是因為打不過，才會擔心吶！」弱者有理，聽起來頗為可憐。
「所以你們想怎麼樣？讓我現在死給你們看？」墨陽也是無語，「你們能力不行事情倒不少。」
「我跟蘅蕪不會無故傷害自家弟子，你們要殺自己殺去。」凌雲像趕蒼蠅一般擺擺手，「但你們要傷我派弟子，我作為掌門自不會袖手旁觀。」
「這……」其他人一臉黑青，被堵到說不出話來，「凌掌門這話，豈不是讓我們自尋死路！」
「我們也只想尋個安心，你們九華山難道還仗著修為高就欺負人嗎？！」
「就是，讓一個半人半鬼的弟子在九華山修行，還拜在蘅蕪仙尊門下，你們又是安的什麼心？!」
「什麼話？你們這是什麼話！」別說季泓軒忍不了，藍胤都聽不下去了，「我師弟何時做過什麼為非作歹的事了？！他做錯什麼了要你們這般防著？」
「以前做沒做過我們如何知道？但今日他明擺的站在鬼族一方，方才那個妖女還聽墨陽的命令，以後他會怎麼樣，誰能保證？！」
「我能保證，」季泓軒被吵得頭疼，又不能真的對這些宗門長老們動手，「你們不就是想要個心安麼？」
季泓軒說話間抽出自己一片元神，「我願在此以元神起誓，此生都會看好墨陽，帶他端正言方、同修正途，修行正道，墨陽此生，有我跟他同去同歸，如違此誓，形神俱滅。」
「你說什麼呢！」凌雲臉都綠了，他怎麼聽怎麼不對。
這可是元神誓！怎麼他這個師弟言語間都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了？！還，還要同去同歸？這是要把自己搭進去啊！
凌雲抬手想攔，可惜為時已晚，季泓軒已經將誓言刻入元神收了回去。
「你們可還滿意？」
季泓軒側頭看向堵在他們身前的長老，這幾個人一個個面面相覷再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