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滿桌水煮野菜,清蒸野菜,陳母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來來來,飯菜好了,快來吃!」
四胞胎早就玩累了,咚咚跑上桌,看到一桌野菜,好奇問:
「這是什麼呀?」
四胞胎的老大搶答:「野菜!」
火生皺眉:「怎麼是野菜啊?」
時夏端著盤子:「這可是王維詩里的野菜!」
水生不解:「那不還是野菜麼!」
陳母望著滿滿一桌子野菜:「就...這麼吃?」
「對啊!」時夏解釋,「我可是學王寶釧,水煮野菜,鹽都沒放,保證和電視劇里一個味!」
「全都煮了??!」陳母不可置信。
「沒錯,野菜就得吃新鮮的。」時夏自信道。
陳母差點被氣個仰倒,和陳旭陽大眼瞪小眼。
晚上八點,一桌七個人苦兮兮吃著野菜。
水生第一次如此懷念大米飯:「夏姨,為什麼沒有大米飯?」
時夏:「因為王寶釧也沒有大米飯吃。」
「王寶釧是誰?」其他三個小朋友齊齊問。
時夏神秘一笑:「一個吃野菜吃了十八年的人。」
水生驚訝地張大嘴巴,手中的筷子也順勢滑落。
天吶!
這玩意吃十八年確定不會死嗎?
一晚上,所有人都沒吃好。
四個小朋友吃的小臉發綠,吃完後,全都回房間偷拿小零食吃。
大人們就慘了,一晚上嘴裡都是野菜味,刷牙都不管用。
第二天一早,時夏敲響了婆婆的房門。
「婆婆,該起來挖野菜了!」
陳母:「......」
她磨蹭了老半天,在裝病和教化兒媳中猶豫掙扎,最後選擇了後者。
「來了!」陳母喪著臉,揉著酸痛的手腕去開門。
今天是周六,小傢伙們不上幼兒園。
看到時夏和奶奶一起出門,好奇問:「你們要去幹什麼呀?」
時夏回了他們一個大大的笑容:「挖野菜。」
四胞胎:......
等兩人的身影徹底走遠後,四胞胎唉聲嘆氣。
「完了完了。連奶奶都被後媽帶壞,以後沒人幫我們撐腰了。」
「我不想吃野菜。」
「嗚嗚嗚,小白菜,地里黃,兩三歲,沒了娘。」
「別唱了!媽媽又不是死了!」
「丟下我們不管,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最後還是四胞胎老大一錘定音:「我們給爺爺打電話,爺爺一定會幫我們。」
四人一通電話打給爺爺陳鳳生,嘴裡哭訴後媽如何虐待他們,奶奶和爸爸都不管,還逼著他們一起吃野菜。
老爺子一聽,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當夜趕到兒子家。
此刻,遠在山坡上的陳母依舊在苦逼挖野菜。
時夏拿著籃子說去另一個山頭挖,轉頭就綁了個吊床繼續睡覺。
到了傍晚,她出一百元和一群戀愛腦小青年換了一大盆野菜。
時夏提著籃子朝陳母走去,只見她一邊挖野菜一邊錘腰。
她不禁搖頭,何苦呢。
「我摘完了。」
陳母瞧著她那一大盆野菜,再看看自己籃子裡可憐兮兮的一點點,慚愧地低下頭。
晚上回到家,一進門便感到氣氛緊張。
長桌上擺著蠟燭,一位老爺子正襟危坐。
「當家的,你怎麼來了?」
陳鳳生從鼻孔嗤了一聲:「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愚蠢的農婦?簡直丟我們陳家的臉!」
陳母被噴的體無完膚,在兒子和孫子面前抬不起頭。
陳旭陽也沒開口替母親說一句話。
噴完妻子,再噴兒媳婦:
「你再看看你,身為陳家的兒媳婦,不尊重丈夫,不在家照顧孩子,成天去山上挖些沒用的野菜!丟不丟人啊!」
時夏厚臉皮一點也不怕:「不丟人啊,這可是王維詩詩里的野菜。」
「什麼狗屁?!我看你就是缺乏管教,信不信我讓旭陽休了你?放在以前,你妥妥地犯了七出,要被人浸豬籠!」
「呵呵!」時夏扔下籃子,走到桌子前。
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俯身一字一句:「七不七出不知道,我時夏的人生信條:只有喪偶,沒有離婚!」
隨後大搖大擺離去。
老爺子不敢相信整個家居然還有人敢挑戰他的權威,指著時夏:「你...你!」
話還沒說完,桌子應聲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