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趁著混亂回房間補覺。
第二天醒來回國子監上學,所有人都帶著打量的的目光盯著他。
「遠夏兄,恭喜啊,十五名,可讓夫子在大夥面前炫耀好久。」
陳將軍之子笑著祝賀。
「運氣好罷了。」
「提起運氣,周兄的運氣似乎一直不佳。」陳公子故意調轉話題,「聽聞周兄如今兒子變女婿,實屬大喜啊!」
時夏沒回答,周遭一聲接一聲的嗤笑傳入耳中。
「和自家妹子干出這等醜事,估計沒臉來上學!」
「就是啊,不彆扭嗎?雖說沒有血緣關係,可之前也是妹妹啊!」
「誰知道呢,卑賤之子,說不準好這一口。」
「聽說定遠侯去捉姦的時候,那場面...簡直了。」
時夏置若罔聞,放學前,夫子安慰道:
「外界紛紛繞繞,真真假假,你不必在意,磨練心智,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時夏低頭道謝。
即便周齊書做出這等醜事,外頭的人也只敢嘲笑他,並不敢找時夏麻煩。
可回到家,時夏立馬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父親,這學我是一天也上不下去了!」
只剩唯一一根正常的獨苗,長寧侯對時夏的寬容度瞬間上升一大截。
「怎麼了?是不是有人在學堂仗勢欺人!竟敢欺負到長寧侯府頭上,我去找他麻煩!」
時夏攔住他:「不是。是齊書兄的事情被大夥知曉,他們以此為樂,諷刺侯府家風不正。」
提起周齊書的事情,長寧侯瞬間沒了脾氣。
「這...若不然,先在家休息幾天,等事情平息,再去國子監?」
「不,求學之路,怎可懈怠?兒明日也要去。」
長寧侯如今是越看時夏越順眼,多好的兒子!
不愧是他親生的!
另一邊,周韻書和周齊書拼死也要在一起。
一個說真心,另一個說真愛。
夫人煩不勝煩,全都關在柴房。
「最近我推了所有能去參加的宴會,生怕我這老臉再丟就沒了!」
彩椒在一旁安慰:「夫人請寬心,您還有遠夏少爺呢,聽說他今日在學堂又被夫子誇獎。」
夫人長嘆一口氣:「幸好,幸好我兒是遠夏。」
經此一事,夫人最後殘餘的母子之情也消失殆盡。
對周齊書更是橫眉冷對。
晚上,夫妻倆一合計,決定把周齊書趕出府。
既然和侯府沒有血緣關係,憑什麼賴在侯府不走?
周齊書聽到這個消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眼瞧著下人真的把自己往外拖,他不得不打起感情牌。
「娘,夫人,即使我不是您兒子,我和韻書已有肌膚之親!」
「山無棱,天地合,絕不分開!」
夫人被一句『肌膚之親』臊地臉紅:「大膽!小姐的名諱豈是你等可以直呼?快,拖出去!愣著幹什麼!!」
周韻書也從旁阻攔:「娘,我和齊書真心相愛,求娘親成全!」
兩人衣衫不整,又被人攔著,哪裡還有小姐少爺的做派?
「真心能當飯吃?」
「你們門不當戶不對,我不同意!」
但周韻書依舊和王寶釧一樣,戀愛腦上頭,說什麼死活不分離。
旁邊的侯爺聽的頭疼,腦子一抽:
「你到底是不是我長寧侯的女兒,骨氣呢?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
說到骨氣,周韻書的骨氣立馬上來了。
她挺直腰板和父親四目相對:「齊書哥哥是我畢生所託!」
「你別忘了你是吃長寧侯府的飯長大!」
侯爺氣急,背手踱步,走來走去晃得人眼花。
望著地上跪下的二人,長寧侯頭疼不已。
什麼時候,這對令他驕傲的雙胞胎成了他的累贅與包袱?
對,從他找到親兒子開始。
「行啊!既然你們相愛不可分離,那就一起滾!」
他還有親兒子,怕什麼?
夫人和跪在地上的兩人齊齊愣住。
什麼?
一起滾?!
一定是他們聽錯了!!
周齊書悄悄給妹妹使了個眼色,周韻書立馬會意:
「爹!我可是您的親生女兒,您不能這樣對我。家裡又不少口糧食,讓齊書留在府中豈不是也能給爹和娘盡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