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讀了一屋子書,是讓你學在家啃老還是學寵妾滅妻?」
時老爹激動到端茶的手都在抖。
時夏又趕緊道:「爹,您別激動,我知道我說對了,隨意誇我兩句就行,別整得心臟病發。」
時康平手指顫抖,但讀書人的素養不允許他說髒話,最後只能憋出句:
「朽木不可雕也!」
「好了!」時老太抬起拐杖重重落地。
一拳粗的拐杖,聽聲音是實心,老太太能單手舉起來,真不愧是天天上山割豬草的老人!
「以後要鬧,關起門來鬧,我讓你鬧個夠,出了門,咱們還是一家人。」
時夏冷嘁:「老太太說笑,我算哪門子家人,我娘在家連一席之地都沒有,還不如您身邊的丫鬟過的舒服。」
「你娘是罪有應得,嫁入時家十三年,肚子不爭氣。」時老太太搖頭,眼中全是嫌棄。
時夏也跟著一起搖頭:「您說的沒錯,但我爹似乎也是獨生子,看樣子時家命中子嗣單薄。」
「胡說八道!給我滾!!」時老太最討厭有人說她時家絕後。
「好嘞!」時夏馬不停蹄滾了。
回到望君樓,周婉君和時夏一起住的地方。
門口幾乎被豬草淹沒,還沒進門便能聽見刀和菜板碰撞的聲音。
這樣的女人真的意識覺醒?
時夏表示懷疑。
走進門,周婉君果然在賣力幹活。
「娘,豬草是切不完的,老太太一天不死,你這任務一天完不成。」
周婉君抬頭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夏夏回來了,你先進去休息,娘輕點剁,沒事的,這麼多,娘也習慣了。」
「可我不習慣。」時夏收斂笑意。
她蹲下身,慢慢與周婉君齊平:「我不習慣一輩子住在冷冷清清的屋子,吃著殘羹冷炙,連下人都可以隨意欺負我。」
「我不想將來和你一樣嫁人,切一輩子豬草,被人罵不下蛋的母雞。」
時夏句句話都戳在周婉君的心口上。
只盼望她能有一絲絲動搖,要不然...她還是回炮灰賽道吧!
周婉君內心天崩地裂,淚水滴在菜刀上,整個人也有些崩潰。
她似乎有千言萬語,但卻不肯說。
最後只說了句:「你不會和我一樣的。其實...娘過的挺好的,你奶奶刀子嘴豆腐心,沒你想的那麼壞。」
時夏:o(≧口≦)o
絕望JPG
[筒子,我想放棄。]
筒子:【夏姐,一千萬。】
[現在錢對我而言就是個數字,我都不知道將來有什麼用。]
筒子:【您在藍星住院的錢...都是主系統01從你工資里口的呢。】
時夏:???
他食不食油餅?
[拔了吧....]
【啊?!】
[氧氣管,拔了吧。]
筒子驚慌失措:【達咩!夏姐,我偷偷和你說,任務達到上限可以申請提前退休,到時候您回到自己身體裡,28歲提前退休,財務自由,人生想去哪浪去哪浪!千萬別想不開啊!!】
時夏想28歲提前退休,又想到手裡的存款。
好像可以再拯救一下。
她深呼吸一口氣:「娘,您不是沒看到,奶奶打我那可是往死里下手啊!」
周婉君:「你忍忍。」
時夏:「將來您還得再割四五十年豬草。」
周婉君:「我能忍。」
筒子:【簡直是婦女版的忍者神龜!】
時夏:「...將來等時康平繼承家業,我們母女連西北風都沒得喝。」
周婉君:「我會想辦法的。」
還好不是『我求他賞口飯給你吃。』
但依舊令人窒息。
「您有什麼辦法?」時夏自暴自棄,「您如果有辦法,自己就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你還拖累你的女兒陪你一起受苦,我想過好日子有錯嗎?」
她說這些話,只是想逼一逼周婉君。
但很明顯,作為娘道母親,逼到極限就是哭。
時夏無可奈何,只能回去睡覺。
晚上,時夏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突然,門吱呀一聲打開,周婉君點著煤油燈走進女兒房間。
時夏閉眼假裝睡覺,想看看她到底做什麼。
清涼的薄荷藥香瀰漫在房間,隨即她的手肘一涼。
周婉君邊擦藥,邊小聲傾訴:
「夏夏,娘對不起你。娘也想讓你生活在幸福之家,可是...娘身不由己。」
「老夫人已經夠慈悲,知道你不是康平的女兒,還肯給你一個名分,供你讀書,已經很不容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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