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軍:「!!!」
「這位警官,說話要講證據,我...我偷什麼了?不要隨便污衊人!」
但身旁的許容反而挺會抓重點,「這位警官,你說他在外面有女朋友?」
警察點頭:「是啊,他女朋友報的案件,說金項鍊不見了。」
許容怒氣上頭:「好啊,你有女朋友,還敢騙婚?故意看我好欺負是吧!」
許容把做飯的圍裙扔在地上,作勢要離開。
老太太趕緊攔住:「小許,你先別生氣,誤會,說不定都是誤會。」
「警察最喜歡冤枉人了。」
這一句話頓時讓兩位警官氣不打一處來。
侮辱他們可以,但不能侮辱警察這個職業。
他立馬調出當時的監控片段:「這位女士,你可以看看,他衣衫不整偷偷摸摸從女人房間出來,手上還拿著金鍊子,不是偷是什麼。」
「至於他混亂的社會關係,也是報案的女士親口說的。」
雷神之錘,鐵證如山。
許容也不是真的要走,不過是想藉機抬,多拿點彩禮。
送走警察後,老太太好說歹說,讓楊軍和外面的女人斷乾淨,再多加五萬彩禮。
這才安撫好了許容。
楊淮川靜靜望著荒謬的一幕,發現自己生活在扭曲的人間。
晚上,他從母親的衣櫃找到一件外套,把它放進自己的行李箱。
再把時夏住過的房間清理乾淨。
就像從沒有時夏這個人生活過的痕跡。
他知道,自己不做,也會有人收拾。
但母親留下來的東西會被全部丟出去。
結果還不如他親自動手。
第二天一早,他背上書包,帶著作業和衣服回到了《變形計》節目組。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敏銳發現,楊淮川變了不少。
沒有一開始的心高氣傲和無盡戾氣,整個人仿佛一下子長大。
同時也變得沉默。
主動給工作人員檢查書包,裡面竟然沒有違規的電子遊戲,還有兩本作業。
他開始慢慢融入這個與他沒有血緣卻比有血緣還溫暖的家。
學會接受爺爺的關心,學會去田裡挖土豆出來賣,學會和小夥伴和睦相處。
面對採訪,導演問他,是什麼讓他改變。
他沉默了足足三分鐘才回答:「沒人可以一直當孩子。」
沒有頭尾的回答,導演抽了根煙,沒多問。
接受完採訪,他繼續帶上草帽和爺爺一起去放牛。
觀眾也震驚於少年的改變。
「都是劇本吧!第一期氣地人牙痒痒,後面慢慢轉變。」
「往好處想,萬一他真的變好了呢?」
「我覺得孩子成熟不少,懂事不少。」
「總歸這是好事,他變好了,我也少罵幾句。」
時夏坐在電視機前,吃著薯片看楊淮川放牛。
原著里,他依舊是父母保護下不可一世的小孩。
但現實里,時夏不會再替他遮風擋雨,未來的路,靠他自己走。
時夏換了台,眼神不眨一下,略過楊淮川的畫面。
跨時空晶片接上電視屏幕後,裡面傳來楊家的實時監控。
楊軍正跪在地上反省,許容給婆婆按摩頭部。
老太太看樣子被氣得頭暈眼花。
「說,這些錢,你到底拿去幹什麼了?」
楊軍不敢把網絡賭博的事和如今虧進去的錢說出來,只得支支吾吾,說拿出去養女人了。
氣地老太太讓他跪了一天,責令他分乾淨,下個月迎娶許容。
並且把許諾的三十萬也減少到五萬。
五萬就五萬。
拿到錢後,他分了三次投入網賭。
結果,五萬贏了二十五萬!
看吧!果然不是騙子遊戲。
前幾次只是他運氣不好。
楊軍又開始拿著贏了的二十五萬投進去,兩周後,分毫不剩。
同時,他的胃口也越來越大。
按照目前的情況,只要他投一百萬進去,贏個一千萬,之前虧的全部都能補回來。
為此,他四處借錢,甚至借到了兒子頭上。
楊淮川錄了兩周節目,已經回來正式上課。
他斷絕了校外的混混朋友,剪短了飛揚的頭髮,開始認認真真聽老師講課。
有時候下課甚至找老師問問題。
所有老師都震驚於楊淮川的改變。
看來這節目也有點用,真的讓孩子改邪歸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