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在耳邊呼嘯，底下是年輕弟子言笑宴宴的聲音，可她心中確實一片寒涼。
飛升，修真界所有人夢想中的歸宿。
誰能拒絕？
「你在騙我。」
飛霜的聲音如同名字一樣寒冷。
時夏卻輕鬆道：「騙沒騙你，你心裡清楚，我也沒這個必要去騙你。我只是提醒你，等戰連天飛升後，等待你的是什麼。」
「千百年的孤單，永遠見不到愛人的折磨，以及對著一群討厭的女人繼續演千百年的戲。」
「你胡說！」
「她們都是我的姐妹，我也是真心換真心。」
飛霜強調，但真心有多真，只有她自己知曉。
時夏嘲笑道：「行，真心。」
「我只是讓你做一個選擇罷了。是戰連天永遠無法飛升，一輩子陪在你身邊。還是你捨棄愛情讓他飛升從此再不相見。決定權都在你。」
......
時夏離開了，但最後一句話依舊盤旋在她耳中。
她真的...有選擇的權力嗎？
第304章 穿成後宮文的早死白月光5
齊天宗要攻打皓月宗的消息終於瞞不住了！
試問一個宗門買法器，買符咒，買靈丹，買小道消息，除了干架，還能幹嘛？
皓月宗.
戰連天眉頭緊鎖。
這些天，他精神高度緊張，疑神疑鬼。
但凡有個人敢對他笑，戰連天都覺得對方嘲笑自己腎虛。
為此皓月宗上下頒布新的禁令：禁笑令！
除了戰連天，誰都不許笑！
聽到齊天宗要攻打皓月宗的消息，他第一時間是冷笑。
安逸太久，讓他們忘了誰是老大！
「傳令，開啟玄月法陣。還攻上皓月宗？能不能進來還是另說。」
鄙夷的語氣給了弟子們莫大的信心。
唯有實力才能藐視一切。
「連天。」
飛霜端著滋補甜品來看望戰連天。
「霜兒，你怎麼來了？」
戰連天趕緊起身，拉著飛霜的手，走到宗主寶座上，並貼心讓她坐下。
好似在外頂天立地的皓月宗宗主，在內也是貼心男人。
飛霜心中一陣熨帖，拿出熬了三個時辰的補藥：
「連天，這是你最愛吃的甜羹，快嘗嘗。」
戰連天很給面子吃了一口，並且滿懷感慨道：
「還是從前的味道。」
沒錯，他不夸好吃，而是讓飛霜回憶從前，以此提醒對方，過往種種他都記在心裡，他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
果不其然，飛霜感動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連天，你真是個念舊的好男人。」
「霜兒。」戰連天眼中閃過得逞的眼神，手也不老實，拉著飛霜就想親親。
不料被飛霜攔住：「連天，如果讓你在飛升和我之間二選一，你會選什麼？我要聽實話。」
自從時夏大鬧一場，她和戰連天之間形成了一種無形的默契。
她也逐漸超越其她十七人，成為連天最愛的女人。
這一度讓她興奮激動。
直到時夏戳破她的幻想。
對著飛霜期待的眼神，戰連天覺得只有誠實才能對得起眼前的女孩。
「我選——飛升。」
咔嚓！
破碎的心散落在地，嘩啦啦四分五裂，絲毫沒留給她任何選擇的餘地。
「飛霜，我是男人，是個男人就得以大道為重，豈能因兒女情長耽誤飛升，選擇愛情是不明智且會被天下人恥笑的決定！」
「即便是因為我，也不行嗎？」飛霜苦苦哀求，臉上儘是悲傷失落。
戰連天搖頭，實話實說。
「不行，飛霜，男人的責任，你不懂。」
一句話，直接判定她不懂男人。
飛霜如今完全相信時夏的話，眼前的男人，有一天真的會離她而去。
她失魂落魄回到住所。
獨自發呆一個時辰後，翻到秘密通訊，給時夏傳去消息。
她想清楚了。
自己一直以來都很遷就連天，如今只有這一個願望，這麼一小小小點私心，連天一定會原諒她。對嗎？
深夜，飛霜前去赴約。
「你確定，你這樣真的不會傷害連天嗎？」
時夏像極了藍星不靠譜賣保健品的推銷：「放心吧，這顆藥唯一的作用就是讓他永遠無法飛升，稍稍折損功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