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山起身到時萋對面,眼神閃爍躲避著她的目光。
「今日家母多有得罪,小時你不要往心裡去。」
時萋搖頭:「二師兄說清楚就好,反正下次再騷擾我,可是要被打出去的。」
路遠山扯了扯嘴角:「小時你今日也與往常不同,我從未見過你這樣。」說話也難聽刻薄了些,竟說出讓他父母去地底下這話,往後和他母親住在一塊還不定鬧出什麼事來。
只是他沒說出口。
「我一向如此,對什麼人說什麼話,往常也沒遇到這樣出言不遜的,我自然也會好言好語。」時萋淡淡開口,她實在不知,路遠山是何時對她起了這樣的心思。
她照鏡子瞧過,自己一張臉青澀稚嫩,就是個孩子。
哪有人會對這樣的娃娃臉生出感情。
實在不理解。
路遠山被她噎了一噎,有些說不過她。
沉默半晌詢問:「那小時對此事有何看法?我對你是真心,若是小時你同意,我擇時請了媒人與你提親可好?」
「可別,我只能二師兄當師兄,可從沒這方面的想法,二師兄還是抓緊時間與他人相看吧。」時萋連連擺手,別說她沒有那個心思。就是真有,見了這情況也得快速打消了。
一是路遠山沒等與她本人說清楚,就讓家人上門,證明他在未確定她的想法時,就胡亂與家人說話,壞她名譽。
二是,僅見的兩個人,都是拎不清的。這家庭氛圍就不怎麼樣,往後免不得受氣,即便自身厲害,能搞定婆婆,姑子。那也要費時費力,無端給自己的生活添麻煩。
這樣的情況,是個明白人都不會同意。
看時萋神色不似害羞,是真的牴觸,不喜。
路遠山怔愣住,一時不知怎麼往下說。
這與他預想的都不同,他以為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
時萋多少也是和他有同樣心意的。
甚至剛剛在她明確拒絕之前,路遠山也覺得,時萋會答應。
只等後面安排媒人走一系列流程。
但沒想到對方連一絲猶豫也無,直接讓他後面的話卡在了嗓子裡。
和家裡人說過想法,本意也是因為父母捉急給他說親。
他怕兩人私下給他與村里姑娘訂了,才透露出去讓父母先別急。
沒成想他娘會帶著已出嫁的姐姐上門。
還是這麼難看得罪人的方式。
「小時,是因為我娘她們才拒絕,你放心……」
「不是不是,二師兄我覺得自己說的挺清楚的,對於和你成親這事,我沒有任何想法。要不我給你寫出來,你自己理解一會兒?」已經把他聽不懂話說在了臉上。
至於給他寫出來?
只是拿話點他,說說而已。
真留了文字,再被人傳出什麼口實來。
牛大嬸得知時萋沒同意,嘆了口氣道:「可惜了,雖然你師兄他娘不行,可我覌遠山還算不錯,有手藝傍身,為人也謙遜,脾性不壞,若是真成了,都是知根知底的,他也不會嫌棄你。」
「憑什麼嫌棄我?我聰明伶俐,也有一身本事,無論是坐館還是做游醫都餓不著。」時萋覺得自己很優秀。
牛大嬸失笑:「哪有人這樣夸自己的,世道如此,女子行醫總會被人詬病,難找到不忌諱的。」
「要是找不到,我便一個人過就好。」
「胡言亂語,總要有些依靠,怎麼能說一個人過?」
時萋是真打算一個人過的。
第48章 亂世流民18
理論上慈安堂的所屬權是屬於官府的。
李老大夫只是受聘於此。
所以在慈安堂的這個班,上的並不穩定。
說不準哪天就得被裁員了。
再加上路遠山的這點事。
她已經不打算耗在此地了。
特別是時萋幾人居住的房子。
這幾日接到了要收回的消息。
六人也無法再居住下去。
平素喜和柳柱兒兩人倒是可以住到學堂里。
但盧麥芽和夏小雨所在的織坊可沒有住宿的條件。
晚間幾人聚在一起。
時萋把要離開的打算提了出來。
詢問其他人的意向。
平素喜和柳柱兒自然想留下,可又擔心時萋幾個女孩出門不安全。
所以猶豫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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