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方法就是火燒。
土埋的話,費人力費時間不說,就算深埋了,如此大的數量,也有後患。
實際上鄭明德心裡也有數,只是話不能從他嘴裡說出來。
在古代,去世的人皆是土埋。
那些死亡的戰士除了一半是守城方的。
另外一半也是他隊伍里的兵卒。
他可是把手下的一兵一卒都稱之為兄弟的。
如何能主動提及燒了兄弟遺體這種話?
在活著的人眼裡,鄭明德的做法就算挫骨揚灰,都是對罪大惡極之人會用的刑罰。
這種出頭鳥,時萋可不會做。
她默默杵在一邊。
因她年紀輕,即便這些日子救活了不少人。
醫治手法也嫻熟,但大家會習慣性忽視她。
「出頭鳥」沒一會兒自己就蹦出來了。
給鄭明德「獻計」後,上躥下跳的跟著個小頭目去做清理屍體的工作。
時萋則在領了一筆銀子後,準備回武方縣。
鄭明德有些捨不得放這些大夫走。
不過有些老大夫再留下,說不準要死在他這兒。
與他名聲不利。
便也沒多說什麼。
只吩咐想回家的便讓下面的人安排馬車護送回去。
時萋幾人出城後,看著城外那個「出頭鳥」正在與幾個兵卒理論……
她放下車簾,一路閉目養神。
第53章 亂世流民23
回到武方縣後,時萋和護送的小戰士道了謝。
拎著藥箱與包裹下了車。
這一趟出去有十來天,還不知牛大嬸得擔心成什麼樣。
到了醫館門外,大門緊閉著。
前後門都在裡頭上了鎖。
時萋敲了許久的門也不見有人開。
她只得求助鄰居借了個梯子過來。
「前兩日還見到你娘了,若是有什麼事我們也會聽見動靜,你別太惦記。」隔壁蘇嬸子幫著她把梯子架在自己院中。
時萋怕有歹人夜裡潛入,醫館前後門的牆面都打進去了木刺。
自己要是從兩邊爬,少不了要受些罪。
也就與隔壁挨著的院子稍微安全些。
也幸虧她為了長高一直沒有停了鍛鍊。
如今一米六五的個子在這個時代男子中算是很大眾化的身高。
翻個牆不算難事。
跳下牆頭後,時萋快步跑進牛大嬸的屋裡。
只見人躺在床榻上牛大嬸面色酡紅,意識不清了。
時萋扒開她眼皮看了看,取出銀針快速下了幾針。
然後才開始給她把脈。
只是憂思過重,又得了風寒。
時萋給她貼了退熱貼後,又把空間裡的感冒藥拿出來餵給了她。
牛大嬸已經病了幾日,現在還是現成的藥片見效快。
等她抓藥熬藥還需要個把時辰。
等安頓好牛大嬸,她才得空去開門。
從隔壁蘇嬸子家拿回東西並道了謝後。
她暫時沒急著接待病人,前頭的醫館依舊關著。
牛大嬸在時萋的照顧下,慢慢好轉。
只是這之後便一直纏綿病榻,腦子也有些糊塗。
許是這幾年時萋每日做男子打扮,喊娘的次數多了。
牛大嬸時而以為時萋真的是她兒子,嘴裡念叨著回家,亦或是囑咐著「兒子」等她死了,把她埋回妄歲村的後山上,那裡是夫家的祖墳。
時而又清醒,能清楚的叫出時萋的名字。
藥喝了半月有餘,這種情況才見好。
只是糟就糟在牛大嬸身體虧損嚴重。
三十多年的損傷,不是這三五年滋補調養著就能補回來的。
經歷了這場大病,時萋看出牛大嬸就算好了,也是強弩之末沒有幾年了。
兩人相依為命這麼多年。
時萋心裡難過,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很多病人在不知道自己身體狀況前,往往一切都好,一旦知道身體出了什麼問題,立刻就會衰敗下去。
牛大嬸對自己的狀況並不知情,被時萋調養了幾個月後,仿佛與之前一般,平時也看不出身體差來。
兩人日子過得還不錯,只是時萋這段時間想了想,覺得別人與自己的想法並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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