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男的對她態度親切,又投她所好,每次聊天都說一些她喜歡聊的。
但可能是代珊珊年紀還不大,沒有那個戀愛腦。
她心裡只有牴觸情緒。
可躲又躲不了,她還膽子小。她一直不敢得罪對方,那人說什麼她都敷衍著、答應著。
一不留神下就答應了對方要結婚的請求。
她反應過來想改口的時候,那個和善的男人突然變了臉,他一張嘴滿是尖牙,看那模樣好像要把她腦袋咬下去。
代珊珊嚇的夠嗆,一下子從夢裡清醒,顯然這事是沒辦法反悔了。
大半夜的她也不敢再睡,一直抱著被子熬到天亮。
可能是晚上沒睡好,白天她上課的時候困的眼皮直打架,瞌睡了兩堂課之後,她驚喜的發現沒有夢到那人。
之後的幾天,她都努力在白天睡覺,晚上挺過去。
只是並沒有次次成功,有時候困的不行,一下子沒堅持住就會再度入夢。
夢裡代珊珊被那人帶去了一個布置的喜慶的新房,說準備好了可以結婚。
她嚇了一大跳,腦袋中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之前堂姐結婚時婚房裡布置的東西,趕緊提出這屋裡東西不齊全。
好不容易躲過去,第二次她又如法炮製。
這段時間若是被那人入了夢,她就挑刺。
再就是白天睡覺,晚上拿了縫衣服的針扎自己,儘量保持清醒。
她的舉動太過明顯,被夢裡那人發現了。
今天她趁著白天上課時補覺,竟然又被那人逮住。
幸好那堂課是高老頭的,高老頭是她們班數學老師,嚴厲的很。
一個戒尺下去把她拍醒了。
代珊珊從未這麼感謝過高老頭,當時差點就給他跪了。
...............................
聽她描述完,時萋和趙錦都沒覺得意外。
一般配陰婚都是死者父母給聯繫,且都是已經死亡的少男少女。
很少有鬼親自選活人的。
這麼會兒功夫,有些人家吃飯早的已經出來遛彎了。
時萋起身把招牌撤了,收拾好攤位。
幾人跟著當地派出所的警員到了附近一處清淨沒人的院落。
趙錦把那個存放黃紙灰燼的厚瓷碗拿了出來。
按照她的說法,這黃紙不是普通黃紙,鬼魂持有的黃紙錢本身就是沒有實體的,如今靠著那鬼的力量,重新擁有形體也與之前不同。二次焚燒後的灰燼,可以與那鬼建立聯繫。
趙錦抽了一張符紙,上面的用硃砂繪製了圖文。
劃了根火柴點燃後扔進了厚碗裡,又把代珊珊的手拉了過來,在她指尖上扎了一下。
時萋看著這個熟悉的放血工具,腦子裡想的竟然是衛生問題。
這玩意兒......估計需要反覆使用、到處扎人,安全性有沒有保障?別帶什麼傳染病之類的.......
那潘二叔至少扎的是自己,回頭消消毒就算了。
趙錦這可是扎的別人,之後還扎不扎自己?
鮮血滴入黑灰中並沒有與灰燼混合在一起。
它浮在黑灰表層,慢慢成了一個血色平面。
趙錦擺壇起陣,厚碗裡的東西像是被什麼吸引,血液往一處聚集。
她沒急著過去,而是從布包里取了個紙紮小人。
這紙人體型只有手掌大小,有眉無眼。
趙錦用毛筆在厚碗中蘸了蘸,然後給那小紙人點了眼。
她朝著代珊珊吩咐道:「給它渡一口氣。」
「怎......怎麼渡?」姑娘被這一系列動作給鎮住了,捏著被扎的手指呆呆愣愣。
「吹氣就行。」
「噢,哦,好的。」代珊珊一點沒猶豫,立刻執行。
這孩子,瞧著就是個好騙的。
難為她為自己拖延了這麼長時間。
小紙人似乎被賦予了生命,緩緩從趙錦手裡坐了起來。
時萋對趙錦的紙紮人非常有興趣,不會、想學。不知道她這手藝,有沒有什麼不外傳的家族規矩......=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